第十三章 在人境

，只是罪有应得罢了。单于有令，押送贺赖骨都侯至美稷正法，贺赖部民也一并押解至美稷贩卖为。”

此令下达下去，寨中一片鸦雀无声，随即便响起士卒掳掠的叫骂声，孺的哭喊声。胆敢反抗的部民不分男被单于亲兵就地格杀，寨中不过了两个时辰，所有的部民便被尽数擒获。

等外出放牧的部民驱赶羊马归来时，愣然发现自己的家乡已经是一片狼藉，各种皮货瓦罐翻到在地，沿路不时能看见残缺的尸体与涔涔的红血，大城本就是一座废墟，现如今，在旧有的废墟上又新添了一座废墟。

单于的骑军一来一往，所花时间不过五。而贺赖部下场也正如大当户所言，贺赖乌海被脆利索地斩首于城中，首级高挂在城门。贺赖部部民则尽数被绳系缚手颈，在美稷的市中公然贩卖，男老幼，孤寡婴孩，尽被地上标，如牲畜般在集市中排出二里的长队，无论是隶还是买家，全都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时值十月底，气温逐步降低，很多贺赖部部民还未来得及换上冬衣，经此事又褴褛衣衫，白里瑟瑟发抖，夜中在墙角报团取暖，管理的当户甚至不愿为其点燃一团篝火，几下来，饿死的还未出现，市里倒是多了不少僵尸。

如此灭族行，便是在匈数百年历史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匈诸部无不赶到震恐惊怖。可新单于毫不收手，除去贺赖部之外，他还先后以同样理由，将三部以同样方式灭部，得诸部王侯莫不积极响应单于，没有钱财便贩卖部民，一定要缴齐贡赋。

一时间美稷的市大为旺盛，冀州大族遭遇黄巾之，手下力颇为空缺，听闻匈价大为便宜，商队往来络绎不绝，壶关道上不是前往美稷的商，便是刚从美稷买归来的车队，狭隘的山道中隶们好像一条黑色的河流，从并州流向冀州，如此景象当真是教叹为观止。

但刘备对此却无能为力，他虽是护匈中郎将，可就职责来说，护匈中郎将只需考虑匈相关战事，无需也无法足匈内部政局。他此时仍然只能按照原先陈冲的谋划进行，前往雁门与呼厨泉尝试好，以呼厨泉为撬点，伺机撬动于夫罗的统治根基。

他们原定联络呼厨泉的理由便是协商如何对抗鲜卑。

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刘备正思考如何与其联系，但自己的信还未写成，呼厨泉的求救信便已经送到了晋阳。

求救信的内容非常简单，也足以让刘备打起十二分的神，将美稷的事宜往后推辞。

十一月初，东部鲜卑大魁率军包围马邑，三部皆不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