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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琪风问：“是什么？”

“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出行的马匹都由自己亲自挑选。”

白琪风不明白：“这又如何？”

6无一勾唇一笑：“既然马匹是他们亲自挑选，旁下毒的机会就少了。更有可能是那些失踪的马夫所为。兴许他们畏罪潜逃才东躲西藏不敢露面。还有那些马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又为何会变得那么瘦？光凭这两点就能断定与缺云无关。而且缺云的铁扇淬了毒，如果是他的武器所为为什么尸体没有沾上毒？所以缺云并不是凶手。”

他一席话在几耳里听来颇有一番道理。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白琪风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问：“马夫断然不可能给马喂毒，马夫与马本是共存关系，就算马夫要杀马，断然也不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傅弈舟和方心玉觉得白琪风说得有理，频频点。

6无一没有说话。这本是他的猜测，自然也知道要推翻这话容易的很。

白琪风又问：“若然缺云不是凶手，凶手又是何？”

6无一继续分析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在他们挑好马临出行前，给马喂了毒。你们还记得那辆马车的鞋印么？能留下痕迹，说明当时有可以留下鞋印的状况发生。”

第24章上汤芙蓉花（6）

白琪风像想起什么似的捶手道：“对了，那天庄里引了湖水来浇花，凡是从那里经过的都会沾湿鞋底。”

有了新线索，6无一兴奋的站起身道：“这就说明留下鞋印的是山庄里的某位子。我去将鞋印拓印出来，你把全山庄的子都叫来对比鞋印，这样就知道谁曾出过那辆马车了。”

“可即使知道那脚印是谁的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方心玉提出另一个疑问。

傅弈舟附和：“并且那名子身手要非常好才可能是疑凶。”

6无一不悦道：“心急不是吃不到热豆腐么？解谜就像解九连环一样，总得一步一步来。”

傅弈舟没想到6无一这么记仇，简直哭笑不得。况且从6无一中听到一步一步来的话，傅弈舟觉得很稀。那个急躁冲动冒险的6无一居然会说这些话，看来他也有在长脑子嘛。

真有趣。

白琪风打断他们的话：“总之，我先把召集过来。”

6无一起身道：“山庄收回的马车停放在哪里？”

白琪风准备开，傅弈舟抬手止住他的回答：“我带你去，琪风你只管做你的事。我看6姐姐你脸色不好，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

方心玉颔首。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碍手碍脚了。

白琪风去召集数，方心玉回屋休息，傅弈舟便领着6无一往北边的院落走。北院景致不错，一路能看到与他们所住的西厢完全不同的风景，6无一却无暇观赏。

“如果找到那名子，你打算怎么办？”傅弈舟忽然问走在他前面的6无一。

“到时再说。”

6无一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线索有限，还可有无数的可能。不到关键一步，他也不敢断定任何事。

白琪风不愧为一庄之主，不到一柱香时间便把全山庄的子都叫来了。而6无一和傅弈舟也没耽误时辰，很快找到马车并将鞋印拓印下来。

阳光灼目，气温炎热，不管是身份尊贵还是低一等，偌大的庭院站满了。排着整齐队伍的众多子脸上身上还有额上都冒着汗，皆在接耳的讨论着叫她来的目的。

从右边开始，6无一将拓印在羊皮上的鞋印与那些子的鞋底一个一个对比，完全没有半分别扭。

6无一长得俊美，身后跟着的傅弈舟也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那些年轻的姑娘又娇羞又惊喜，眼睛就一直在两身上转。6无一专注对比鞋印没注意到，傅弈舟却被瞧得全身不自在。

一排排下来，6无一来到了凡香的身前。他让凡香脱下鞋子与羊皮上的鞋印对比，发现她的鞋子也与鞋印不相符。6无一准备量下一个子时，突然发现凡香双手纠着衣角，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他已经看出凡香在紧张时会纠衣角的习惯。可他注意到的并不是她的动作，而是她的手。她的双手实在太粗糙了，指节长满膙子，又黑又粗，不像其它子的手那般娇细。

照料马匹大概是件苦力活，6无一只是多看了一眼便继续忙活。

对比鞋印花的时间比想像中要长。待全部子都对比完已经到了晌午。白琪风遣散所有便邀他们一起用午膳。

午膳过后，白琪风又请6无一和傅弈舟再次坐到了凉亭里询问结果。

“有几个子的鞋子大小与鞋印一样，可是花纹却不相同。也有几个鞋子花纹相同，但鞋子大小却与鞋印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