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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弈舟又轻笑一声，道：“她是用来善后的。”

一介风尘子也能担得起善后的大任？看来傅弈舟认识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只是6无一想不到胡蝶要如何善后。

见6无一皱眉不语，傅弈舟好像看透他在想什么，道：“等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又在卖关子，6无一不再搭理他。若再追问下去不是显得自己很愚蠢么？

残影坐在马夫旁听着车厢里两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手心紧握着一朵的枯花，目光变得远。

接到残影捎来的消息，缺云立即召集了所有斗月教的教众，一直都在等着6无一下一步的命令。可等了几天就接到各门派欲来围剿斗月教，6无一正赶回来的消息。他挑眉拍手，高兴得直呼教主英明。趁着6无一回程的几天每都跟教众训示宣教，大有与那些正道门派一决死战的慷慨。

方心玉每跟在缺云身后劝诫他不要如此当然还是不见血的好。”

“你有什么高见？”

“教主不要听他说的。要打就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6无一和缺云异同声完，两互相看了一眼。不等6无一开缺云继续道：“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好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就是斗月教一统江湖的时候！”

6无一瞪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先听傅弈舟怎么说。”

什么要听外，还是武林盟主的话？谁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缺云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劝谏6无一。正欲据理力争，残影却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握紧他的手，示意他闭嘴。

缺云更是莫名其妙，怎么连残影都站到傅弈舟那边去了？他们在金衣阁时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如残影信中所言，傅弈舟其实是自己么？

傅弈舟注意着几的色，内心觉得有些滑稽，表面仍是那副正君子的模样：“我一个去找他们说明事的来龙去脉。”

6无一还以为他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原来是这种愚蠢的想法。他哼了一声，冷冷道：“他们自诩为正君子，就算你说舌也改变不了。”

“总归得试试。”

“要是他们欲杀你我也不会去救你的。”

听来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傅弈舟想去揉揉6无一，却碍于还有其它在场便忍住了冲动。他轻轻点：“如果半个时辰之后我还未回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6无一像是赶苍蝇般挥挥手：“快滚，废话什么。”

傅弈舟笑了笑，便转身快步离开教宫。

缺云终于还是忍不住追问：“教主，你真的相信他的片面之词？万一是他与那些串通来对付我教岂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缺云哥哥，我相信弈舟不是那样的。”方心玉敲下烟斗里的烟灰，柔声道。

“他与我还是同一条船上的，他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

“教主凭什么这么笃定？”

6无一看了眼缺云，并不打算解释，话锋一转就直正题：“你和残影还是快去下去做好布局，我看今一战在所难免了。”

缺云闻言更加无法理解。6无一明知道在所难免怎么还任着傅弈舟去做那无用功？残影松开缺云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缺云瞧着残影似乎已经了然于胸的样子，异常不解地盯着他看。

残影只回了两个字：“娇宠。”

缺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谁娇宠谁？教主娇宠武林盟主吗？这两个字从残影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但既然能他嘴里说出来就是说事实如此。缺云忽然觉得甚是疼。

但6无一命令都下了。疼归疼，缺云还是和残影一同离开去布局了。

只剩方心玉和6无一两，方心玉忽然问：“无一，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姐姐指的是什么？”

方心玉看着6无一毫不迷惘的，知道自己问得多余了。她摇摇，笑了笑：“姐姐能帮上什么忙？”

“姐姐保护好自己即可。”

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