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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说些什么。

莳七莞尔一笑，轻抬素手替她倒了杯茶：“昕哥儿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以后的路可见还长，倘若真的有朝一高中进士，姨娘和这样的外家只会拖累了他。”

费姨娘双手捧着莳七递过来的茶盏，手掌颤抖，杯盖被震得咣当作响。

“我作为昕哥儿的姐姐，自然也是希望昕哥儿好的，姨娘您说是么？”莳七唇角噙着笑，目光渐显晦暗不明，“有件趣事儿想要说给姨娘听，今年的新科进士里，有个寒门学子，年方二十尚未娶亲，虽然是排在二甲末，但是还是叫京城里不少夫看中了。”

“夫们见这个进士相貌堂堂，有心说媒，便着打听了这进士老爷的家世，您猜怎么着？这进士老爷是湖广氏，家里是当地的豪绅，不过这进士老爷是庶出，外祖是个卖油郎，实实在在的下九流，夫们一听，顿时便熄了结亲的心思。”

讲到这里，莳七抬眸望着费姨娘：“姨娘可知为何？”

费姨娘白着一张脸不吭声，莳七便笑了笑道：“姨娘一向玲珑心思，当是明白静好的意思。”

“大小姐的意思是……”

莳七微微一笑：“不是我的意思如何，还是看姨娘怎么想。”

费姨娘自从进了温家的门，不是挑拨姜氏和温栗的关系，就是在温栗面前吹枕边风，要说一开始温栗对温静好只是迁怒，那么在费氏进门后，温栗便是结结实实的厌恶上了温静好。

这些事都是莳七从清秋和曹嬷嬷的中得知的。

昕哥儿确实很聪明，倘若以后真的高中进士，也是前途无量。

她不过给费姨娘递了一点希望，就看费姨娘是不是贪心不足，即做着昕哥儿高中进士的美梦，又想要昕哥儿娶个贵回来。

“昕哥儿若是我嫡亲弟弟，待他考中秀才之后，便可让他去京城，也好叫夫君亲自教授他功课。”

费姨娘一听这话，眼底顿时亮起了一簇希冀的光。

莳七笑了笑：“姨娘，我有些乏了，就不留姨娘了。”

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