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家庭旅行（11）

划。

“你母亲真会使唤，跟你一样。”

“你不喜欢？”

“喜欢你母亲？事到如今，我也不骗你，对她感觉一般。”

九条美姬踹了他一脚。

到了湖中央，渡边彻松开桨，仍由小船遨游在湖水里的蓝天白云之上。

“我们就傻乎乎坐在这儿？”渡边彻问。

“是你让我起来的。”九条美姬不满地说。

“我的意思是，我能吻你吗，美姬，我美丽的公主？”

“你真的会永远我？”

“我誓，”渡边彻缓缓靠近，用他低沉温柔的声线说，“向蓝天、向山顶湖誓，我渡边彻，会永远九条美姬。”

他左手搂过九条美姬，右手搭在她肩膀，注视那张微微仰起的致小脸。

九条美姬闭上眼。

阳光落到她的脸上。

冰冷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渡边彻的气息。

她的心像沉进清澈的湖底，又像飞上白云蓝天。

◇

湖边，借着露营灯，渡边彻欣赏以他和九条美姬为背景的油画。

五围坐在桌边，中间是炭火，炭火上架着烤网，烤网上有玉米、香肠、芦笋、虾、串等等。

篝火在一旁燃烧，火星如雨雾般升腾。

“怎么样，渡边君？”清野太太撅着晶莹的小嘴，担心被烫地吃着烤芦笋。

“是我无论如何，也抵达不了的境界。”渡边彻佩服地放下画。

“不用谦虚，”清野凛吃着薄薄的烤牛，“你猿也画得很好。”

“那倒是。”渡边彻拿起一串，牙齿咬住，一扯，大咀嚼，油脂在嘴里开，“画猿这点，我自认川第一。”

“画猿？”九条太太好道。

“就是丑的意思。”九条美姬吃着一串上有、青椒、玉米、芦笋的烤串。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说丑就算了，好歹说明什么丑吧？是画丑，不是丑。”渡边彻抗议道。

两位太太笑起来。

“渡边君，”清野太太嘴唇还是被烫了，“我们画了画，你是不是也表扬一下才艺？”

“你确定要我唱歌？”渡边彻看了一圈众，笑着说。

“唱歌就算了！”众纷纷拒绝。

“我想到了。”渡边彻放下串，用纸巾擦了嘴。

他走到湖边，折了一片叶子做成笛子。

他坐回座位：“在老家的时候，我可是见泽村吹笛第一呢。”

“只有你一个吹吧？”九条美姬说。

“胡说，村里的小孩都吹！好了。”渡边彻将笛子放在唇上。

充满怀念的悠悠笛声，将周围的声音抹去，天地、湖边，一切归于寂静。

皎洁的月色下，笛声、篝火燃烧声、湖水拍打岸边，这三种声音织成柔美旋律。

一曲终了，四轻轻鼓掌。

“好听。”清野太太称赞道。

“为什么是川校歌？”九条美姬撕下一丢丢，喂给「皇后」。

“「四谷丘陵，乌鸦掠过的校舍，我们的母校，川。」”渡边彻唱了开，“这大概是我唯一不会走调的歌了。”

“可惜没有吉他。”他又说，“要不然今晚我要让月亮都上我。”

“吉他？”九条美姬确认道。

“双簧管没吉他有感觉嘛。”渡边彻说，“你想，我抱着吉他，架着腿，在湖边、篝火边，唱娓娓动听的歌，如何？上我？”

“听起来不错，但你不会吉他，唱歌更不行。”清野凛说。

“有道理。”渡边彻点，“有要唱歌吗？我可以伴奏。”

“我们俩合唱一，然后凛和美姬合唱一。”清野太太用纸巾擦嘴。

不知道有没有事先商量，总之九条太太立马同意了。

不给儿反对的机会，她说：“渡边君刚才吹了校歌，我们唱毕业歌好了。”

“《旅立ちのに》？”清野太太猜。

九条太太笑着摇。

“《巣立ちの歌》？”清野太太立马说出下一个歌名。

“正确！”

清野太太开心地笑起来。

九条太太扭问渡边彻：“渡边君，听过？”

“听过，不过请稍等。”渡边彻闭上眼睛，回忆一年前，自己从见泽中学毕业的那天。

记起曲调，他用笛吹了两次。

“可以了。”说完，他吹起离别的前奏。

清野太太和九条太太对视一眼，同时唱起来。

「花朵斑斓，云影流动」

「难忘的回忆，勾起万千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