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难道你真的忘了！？

一号老淡淡一笑，犹如风轻云淡，似乎一直都不曾在意老幽的辩解，只是地望着楚云升，转而温和地劝说道：“楚，我知道你心里是怎样的一种肝肠寸断的凄厉绝望，然而过去的事没有能改变得了，你也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为了她们，你杀域使，苍穹，葬已命以刺，能做的你都做了，不能做的你也做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未登位之前，你我都是凡夫俗子，又何必执着于强求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将自己苦苦折磨于一遍又一遍的无尽回之中？

所谓逆天而行，不过是失败者的无能泄，与无知者的胡语妄言罢了。世间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是逆天而成的，而是在任何时候都敢于正视自己，在平凡时，或在绝境中，都有勇气去直视自己最真实最残酷的现状、能力与处境，比起软弱者欺骗自己大喊要逆天，正视现实的才是世间真正的强者，才是天下间第一勇气。

楚，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你是个聪明的，曾有这样的勇气。我从来不认为智商高的就一定聪明，实际上恰恰是他们中间出的笨蛋最多，所做过的蠢事也最多，过的坏事就更多。所以你笨但也聪明，只是别只看到你的笨，看不到你的聪明之处罢了。

然而，而今你宁愿蒙蔽上自己的双眼，再也看不到你的聪明，和你的勇气，只愿让自己陷沉沦之中，永受其劫。

其实你和我都是可怜之，不在乎别怎么看，只在意自己怎么做，只求自己的心安，我也不会向你隐瞒我的目的。缔造寒武魂，将寒武从五亿年残忍而绵绵无绝期的镇压中解脱，哪怕是让他们魂归天国，安息于世。都是我毕生的心愿。

所以，只要你愿意重拾这样的勇气，走出自我圈定的牢笼，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重返间，魔临于世！”

楚云升不知何时，双眼间恢复了平静，目光逐渐清澈。然后锐利地说道：“你想让我替你们报仇？”

一号老站起来，上前两步，像是要接近楚云升一般走近，沉沉道：“难道你不恨它们吗！？”

“恨！但我不信任你。”楚云升转过身，走到窗，沉静地说道：“你说了这么多，说得这么完美，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刻，我自己都被感动了，然后在那一刻又完全地相信了。相信我死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解释，除了相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一号老沉声道：“那为什么……？”

楚云升背对着他，淡淡道：“你知道在老幽来之前，我为什么有一声叹息吗？”

一号老摇摇，道：“我说过，你封闭的内心我并不能知道。”

楚云升伸手指着窗外，静静地说道：“我是一个理的，有时候理的连我自己觉得无趣，但同时。我也会比你想象中的更疯狂，也比你想象中更为大胆，于是我只有最后一个绝户的选择——选择相信，而像我这种理的，一旦相信，在那时便是真相信。然而，你看到外面的那些火光了吗？你又看到我变成一团黑气了吗？没有。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也很笨，很蠢，只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罢了，但便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挡我的判断。”

一号老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无能为力了，但我并没有骗你。”

“你的确没有骗，因为真正的骗子是用真话来骗的。”楚云升转过身，背靠窗户，看着一号，继续说道：“而且，你也错了，我相信，那一刻相信，便会继续有这一刻的相信，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我们并不是一样的。”

他说着，双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浮现一层薄薄的雾气，寥寥地说道：“因为我感觉到了心中一阵阵的刺痛，痛心扉，痛灵魂，但我却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为什么会那么痛，又为什么会有一抹淡淡的哀伤，甚至还有一声无奈的叹息，所以我找了很久，很久……，在你与老幽辩论的时候，我一直在找，努力地找，我希望我能找到它。”

一号老眼一动，语气稍稍有些激动地说道：“找到么？”

老幽也同样紧张地望着楚云升。

“找到怎样？找不到又怎样？”楚云升微微笑了笑，笑得很淡，也很凄凉，转身望向窗外，默默地说道：“你们不懂，你们也不会懂……”

许久后，他才重新冷冷地说道：“一号，我也曾质疑过自己在伪碑中有几次回，看着天空问过我到底是谁，又为何来到这里，难道只是为了玉牌么？我甚至还知道我刚才的判断是错的，这听起来好像很拗，但你应该懂，你就当我知道了却仍不愿意醒来吧，因为我还想试一试，你觉得我可怜也好，觉得我可悲也好，或者觉得我没什么勇气也好，我都无所谓，我不要勇气，不要位，我什么都不要，哪怕前面是万丈渊，哪怕前面是永世沉沦，是无间地狱，我也只想睁着眼睛再去试一试。”

这时候，他的笑容更加的凄凉，更加的冷峻。

一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