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证明，证明，证明！

它可能一瞬间就被星空蒸。

它也不知道，楚云升早已经果断地放弃那具全新的卓尔改造体，不惜耗费黑气，直接从气泡，侵到一个载壳零维，已经位于它下方不远的地方，注视着它。

虽然已经没有生命能够看懂那些码，但所有星空生命都希望看到能够继续证明下去，那是所有星空生命的希望！

雪域使万分犹豫，看着“点”载壳，终于叹息一声道：“为什么？”

“点”载壳依旧平静，却又带着敬意道：“师尊，对不起，我想知道为什么死亡。”

雪域使回答不上来，它即便再笨，此时也明白，这并不是尊上导致的，冰说的“死亡”原因，它便无从知晓。

它只能说：“你会死的。”

“点”载壳平静地道：“我知道，但是，师尊，可以让我做完吗？”

雪域使沉默许久，许久，许久。

许久到足够“点”载壳需要的时间。

码出现的度越来越慢，慢到每出现一个码都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仿佛当初在推定它的时候，用去了亿万年的时间。

终于，一道码公式被反复证明了无数次，再也证明不下去了，烟消云散，所有数学证明一起消失一空，只剩下的无奈。

“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自由下坠。

雪域使接住了它，它奄奄一息地道：“师尊，对不起，我违背了您……”

它努力地最后望向星空，悲凉地道：“师尊，您说得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更好……我们真的只是工具，真的只是工具，只是工具……”

雪域使忽然有些绝望，不知是绝望于冰，还是绝望于自己，它试图向左旋前储，向岿灵主，向袭击者，甚至向刚刚从殿跑出来的被卡灵，无助而卑微地向这些灵们求助：

“可以，可以赏赐我一个契约吗？可以赏赐它一个契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