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天方夜谭

第五百一十七章天方夜谭

“蜀中土地，早已千耕万食，户部档案，皇宋有田产之家，未足两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其余的，难道全靠租种生活吗？明显不是，尤其在蜀中，汴京，杭扬三处，大家都知道，肯定不是的。”

“这三处地区，民用多赖工商，因此司马和安石公，两论其实是各持一端，必须综合起来，才是如今大宋的实际况。”

“安石公所言民不加赋而国用足，此话也过于武断。如果此语用于大宋的农，臣实在无法想象，除了增加土地，补贴农具种子放给无地流民，增加农户一如蜀中十年前做法那般，用它法如何才能做到。”

“不过用于工商，臣认为安石公所言完全正确。今计司举措，汴京城内各司监坊理顺财务，就是化瘠土为良田；成立皇宋银行，加快金融周转，就是开渠建陂，调养水源；将作胄案实行一三班，歇工不歇业，便是一季多收，增加物产。道理很简单，做起来也不复杂。”

“安石公所言理财非当前急务，臣也赞同。但是对于务，看法却又有差。”

“三月朝会，臣已经提醒过诸公注意黄河，之后臣在胄案，将作，准备了工料，面，以备今之需。”

“如今，黄河已决，臣在胄案，将作，已经准备了成药，罩，以备数月之后的大疫。”

“陛下，相公们，无远虑，必有近忧；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未足进取，则先虑保全。先脚踏实地解决问题，再集思广益商讨国家的未来如何？”

“因此臣以为，河北漂，就是当今的急务。当先定下治河之策，安抚民众，使其活命，培固其本，而非任这所占国家七分之一的地区自生自灭，华耗散。”

“诸公别忘了，河北以北，还有辽国。河北一旦丘墟，如辽果真南下，那在前线和汴京之间，有什么可以阻挡？京中战备物资，谁运到前线？前方一旦吃紧，后备军力在哪里？”

“指望在千里之外的汴京上四军吗？！真的一旦被击，那就是千里长驱，直抵都的局面！”

“难道我们真的要将自己的命运，寄望与每年五十万岁币买来的平安之上？难道我们真的要将自己的命运，寄望于别的屠刀，不对我们落下吗？！”

司马光脸上闪过一丝愧色，躬身道：“陛下，臣请外放河阳、晋、绛之任，替陛下分忧！”

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吴充也出列：“臣等亦请外放，安抚河北，镇定灾。”

苏油也拱手：“此议又臣而起，加上为臣最年轻臣请考察测量黄河，供朝廷确定治河之策！”

刚刚出使辽国回来的苏颂大惊，这老弟疯了不成？！

赶紧出列：“陛下，臣自北来，此次大震河决，灾变接踵，其状不忍言。朝臣此次出外，事涉敛葬，食饥，除税，察吏，堤防，甲兵，督盗，重建，安抚，防疫诸端。非能重臣不足以方面。”

“苏油资望年岁，尽皆不足，纵其心赤诚，然实非其，往陛下别择良臣，庶几不误大事。”

赵顼其实也舍不得苏油，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机铳和诸多礼花，要是苏油外放，由别怕是要瞎。

苏油说道：“陛下，天心民心，生黎至重。”

赵顼下定决心：“盐铁副使吕诲，为天章阁待制，复知谏院；用司马光之言。”

“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吴充，任河北安抚使，都转运使；”

“翰林学士司马光，将作监苏油，临河按察，并考民事军政，临机举措……嗯，如朕亲临！”

司马光和苏油同时躬身：“臣，领命！”

……

出得朝堂，司马光和苏油走在一起：“明润，关于治河，有什么看法？”

苏油想了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次临河，我准备带上工程测量队。”

说完停下脚步：“学士，据我说知，自景佑元年黄河次改道横陇，庆历八年，黄河在澶州商胡埽决，河水形成北流以来，朝中一直力图使黄河回复故道。”

“但是我想要说的是，能否回河，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历任宰执，都水监，只看到了黄河北流后，有可能改辽境，中原无天险可倚仗，辽可以沿河而上，侵宋境。”

“还有就是黄河夺御河海，导致御河漕运荒废，河北输调之费，顿时上涨过半，朝廷失了大利。”

“却没有从实际出，考虑过引黄河回归故道的真实可作。”

“历任屡治屡溃的原因，是因为对治河没有综合考量，没有用事实数据说话，没有考虑历年黄河水位。”

“随便举一个例子，凡大溃之年，其后水势必定有数年平缓，学士，这是当然之理吧？”

司马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