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猜测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猜测

看着顶风冒雪而去的王厚二，禹藏花麻喃喃道：“这王郎君就是想不开，咱俩年前还不是一样的打生打死，结果生意来了，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李文钊冷笑道：“他是大宋的官，跟我们不一样，你我手下，可是一大堆跟着吃饭！”

禹藏花麻笑道：“不过也幸好他是官，上有更大的官压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件事啊，由不得他。”

李文钊眼光变得邃：“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家梁要是坐大，对我们可都没什么好处。”

禹藏花麻不以为意：“哪里就那么容易，青唐那边，阿里骨那贱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就看哪边强呗……总之这世啊，大家先且顾眼下吧。”

李文钊眼光闪动：“还是驸马爷你看得开，走吧，帐内饮酒，再聊聊明年商队的事儿。”

……

王厚和李庸奔出了老远，来到一条溪边。

王厚说道：“天太晚了，今夜就宿在林子里吧。”

李庸说道：“那我去扯上帐篷。”

两在溪边林子里搭上帐篷，布置好睡袋，生火打水，给马匹寻来，混上马后面的袋子中的饲料，这才调了两大杯炒面糊糊吃了起来。

林子外面，寒风在呼啸，王厚皱着眉：“这个事，实在是透着蹊跷。”

李庸问道：“你是说夏主派遣使臣，献上曲野河南这事，不可信？”

王厚摇：“不是，我是说西夏那个密谍。”

大宋在西夏有一个地位很高的密谍，通过特殊的贸易渠道和订单，与大宋渭州听风阁进行消息传递的事，一直是王厚在负责。

王厚知道有这么一个，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只有一个代号，叫穷。

穷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兽，腊八的前一天，大宋宫廷里要举行一个叫逐疫的仪式，由扮演成方相氏的傩者，带着十二只异兽游行，其中穷和腾根，是负责吃掉害的“蛊”的兽。

然而在另外的传说里，穷又是惩善扬恶的凶兽。

有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听说某忠诚老实，它就要去把那的鼻子咬掉；听说某作恶多端，它反而要捕杀野兽馈赠。

哪怕是在《山海经》里，穷都有两种面目。

《海内北经》里说，穷外貌像老虎，长有一双翅膀。可是，在《西山经》里，却说穷外貌像牛，长着刺猬的毛。

这是一结合、怪、善良、邪恶于一体，真实面目不可解的怪生物。

王厚问道：“和我们联络输送报的那个穷，你有没有猜测过，到底是谁？”

李庸说道：“这条线，是国公多年前就建立起来的，对了，王太尉肯定知道，他都没有跟你说过？”

王厚摇：“还真没有。他只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三个知道穷的真面目，陛下，涪国公，我父亲。”

“一开始，我怀疑此就是李文钊，可是等到谅祚败北，西夏内部的报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而这个时候，李文钊在天都山游击，因此不会是他。”

“再后来，我又怀疑是梁家的某，因为送来报的商社，经过密谍探查，竟然是梁家的产业，其主，乃是梁乙埋！”

“梁太后控制朝堂之后，按道理说，出卖西夏的利益，对梁家再无一点好处，可是报仍然没有断过，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清得用之后，我便开始怀疑是他，只有他才能接触到那些西夏高层的机密，可是现在看来，又不是他。”

李庸有些疑惑：“我也怀疑是他，他鼓动夏主复行汉制，对抗外戚，种种布置看来，都是向着大宋的，如今更是出卖了曲野河南，这是将梁家的利益供手让给大宋，可你又为何说不是他？”

王厚舀了一勺糊糊放嘴里：“太高调了，如果是他，这一步棋走出来，他就和梁氏彻底对立，呵呵，他不像密谍，倒像另一个。”

“谁？”

“西夏的安石相公。”

这么一说李庸也明白了过来，李清更像是商鞅，王安石一样的物，这和密谍伪装自己输送报，能不吸引眼球绝不吸引眼球的做派完全不符。

两都陷了沉思，王厚突然问道：“你觉得，可不可能是家梁？”

“哪点可能？”李庸吓了一大跳：“家梁可是彻彻尾的夏狗。别的不多说，要不是他，渭州一战谅祚能够逃出生天？”

“少傅突击萧关，要不是他，梁乙埋梁永能能全身而退？”

“其后助梁氏推行夏制，诛杀景洵，献明光铠，改良冶铁技术，重建铁鹞子，扫北疆，要不是因为汉出生，成就只怕早在梁永能之上。”

“不说别的，我朝的仁志士，有多少死在了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