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真相

贺兰步一生顺遂，衣食无缺，身边娇妻美妾不缺，柴科却是小小年纪就流市井，受尽了世的冷眼嘲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柴科曾经问过楼氏，为何要将他带到世上来？答案居然……也是为了贺兰步，为了柴科父亲的几两碎银，供贺兰步读书。

真是可笑！明明是亲生父亲的银钱，为何自己就没有书读？

长年的自卑加上警觉让柴科养成了野兽般的子，他就像是山里的豺狗，会选择比自己更弱的目标出手。

郡中的看见他都绕道走，而柴科也知道选择那些落单的猎物下手：那些无权无势、无关心的子。

苏越本不是他的目标，她有父母家，有雄厚财力，柴科虽然觊觎却不敢造次。直到她父母去世，贺兰步渐渐收回家中的大权。

有一，贺兰步告诉柴科，这个归他了。

柴科欣喜若狂，就像一个等在狮子旁边捡一食物的鬣狗，这回，他捡了一个从未曾染指过的美味。

朱影气得握紧了拳，袁庆今不在，他去处理苏越的后事去了，不然非得当场将这个柴科打不可。

“秀菊也是你杀的？”楚莫漠然看向下跪之。饶是他见过许多间惨剧和大恶，却也是第一次见到柴科这样邪恶之。

“是，小的从前，经常在沼泽园里，等……等母亲给我送吃的，”柴科说到“母亲”两个字时，迟疑了片刻，“是以水极好，溺死一个易如反掌。”

贺兰步赘苏家，带着楼氏，却将柴科遗弃在外。

楼氏也急于撇清与柴科的关系，只说他是家中养子，且子野，不愿一同前往。

而那时柴科才十二三岁，根本无法养活自己，只能经常去贺兰家讨些财物。楼氏怕他被发现，便命他等在迹罕至的沼泽园中，有来时就匿水中。

“你还记得我吗？”朱影上前一步，瞪着柴科的脸，只觉那周身一阵邪气，

“怎么不记得？你就是那个……俊俏的医者，”柴科转看向她，轻松地说道。

“那天你为何要杀我？”

柴科毫无负罪感，邪魅一笑道，“是贺兰步要杀你，谁让你救了燕来居中那两个孩子，还识他们是被毒蛇咬伤的？他怕查到自己上，就命我将你杀了，再装成溺水的假象。”

“他如何与你互通的消息？”朱影与楚莫换了一个眼神，这与他们之前的推测基本一致，“贺兰步领着我从燕来居中出来，在到达沼泽园之前，根本没时间给你传消息。”

“是灯火啊，”柴科得意地一笑，“贺兰步行路的时候，故意用手掩住灯火几次，那就是传给我的暗语。”

这灯火暗语的含义，只有楼氏、贺兰步和柴科知道。那天夜里贺兰步就是通过灯笼给柴科发送了“杀”的暗语。

“燕来居中的毒蛇，可是你放的？”楚莫给一旁奋笔疾书的小吏使了个眼色，要他将这些细节都写进堂审记录中。

“那毒蛇是我从山上捉来，放燕来居中两个孩子常常玩耍的地方。”柴科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此心如蛇蝎，常居于暗处，与山中蛇虫鼠蚁为伴，捕蛇也是信手拈来。

楚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你与贺兰步做的这些事，你母亲楼氏可知？”

柴科沉默了半晌，终是开道，“不知。”

楚莫刚想结案，就听朱影说了一句，“苏越出事那晚，你是扮成给楼氏医风病的医者，进的贺兰家大门吧？”

“你！”柴科猛地抬起来，目眦欲裂地看向朱影，“你胡说！”

“可要我将楼氏屋里的丫鬟小圆找来辨认？”朱影上前一步，一手揪住柴科的领提了起来，又狠狠丢开，“你们母子三，如蛊虫一般寄生于苏家多年，最后合谋杀死苏越，怎么？还想给楼氏脱罪？！”

公堂之上静得落针可闻，何傅和楚莫也被她这一声怒斥给震惊了。平素看起来懒洋洋的一个，真正发怒管起闲事来倒是气势十足。

柴科没有想到朱影瘦小的身躯居然发出如此大的力气，又被她周身散发的怒气镇住了，愣怔了片刻终是垂首道，“母亲虽然知道贺兰步已盘算多时，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去杀。那夜……是贺兰步的主意，领我进了贺兰家，假意给母亲医病。她看见我时，就知道大事不好，可当时贺兰步心意已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母亲她……只能装作痛，不管贺兰步的事了。”

当时夜，河东郡的城门早已关闭，贺兰家却能请到医者，朱影因此觉得奇怪，便多留了个心眼，让小圆取了前一天的药方来看。

楼氏拿出的那张药方，一看就不是医风病的方子，而是一张风寒方子，且墨迹看起来有些褪色，不似前几天写的。

朱影因此猜测，苏越出事那晚，贺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