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虹姨

病发挂了，你是要吃官司的。

那时候有一个判刑很重的罪叫“流氓罪”，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或坏公共秩序以及其他节恶劣的行为，皆属于流氓罪。

是的，藐视社会公德在当时同样是犯罪，可如今社会公德似乎已经跟法律彻底分隔开来。

对于没有公德心的只能从道德上去谴责，却不会受到什么严厉惩罚，真的很难说清法律究竟是进步了还是怎样。

那些年又正是严打的时候，这伙流氓毫无疑问遭到了重判，而若是放到三四十年后的今天，最多判个强未遂，甚至可能连这个罪都够不上。

因为他们只是追逐孩，并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实质的行为。

总之，最后坏得到了惩罚，而王虹从那以后，就跟莫问他们这帮混在了一起。

在之后的相处中，所有都看出来了，王虹是上了莫问这个比她大十一岁的大哥哥，如果以她当时的年龄来算，她就算叫莫问叔叔都没问题。

这一，就是一辈子。

莫问一直将王虹当成小妹妹，她当时年轻气盛，自信总有一天，她能让这个子回心转意。

这份对自己过度的自信，却让她一辈子都栽在了这个坑里。

在她二十岁生那天，趁着莫问喝多，她逆推了他。

可惜，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绊住脚步的？

电影《老炮儿》中，许晴扮演的话匣子等了老炮儿六爷一辈子，到他死也没能变成他媳，莫问跟老炮儿六爷可以说是同一种。

莫问心里未必对王虹没有，但他是不婚主义者，更是从未打算要孩子的丁克。

他承认王虹与他的关系，却绝不会结婚生子，王虹就这么跟莫问耗上了，这一耗就是大半辈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