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个谁谁谁

统论荼毒到。

欧若耶注意到，初级调查员“谁谁谁”低下沉默着，下有水滴掉落，稍微用脑子想了想，就知道这家伙被尤里的平等对待感动到了。

可是，欧若耶的想法却还是贵族式的矜持，暗想：“换个角度去看，不管刚才的举动是否出自真心，尤里这家伙对于收买心这块很会啊！我估计，橘子郡分局唯一平民出身的调查员，今后肯定会主动靠近尤里，让他去死肯定不成的，为尤里挡刀挡枪，只要不是致命伤，没准还是心甘愿的。这种弄心的手腕，按理说很难瞒过灵较强的调查员，或许我可以认为，尤里这家伙超凡圣的演技，没准在总局培训班的时候，喝了几桶【表演药剂】。”

不过，考虑到初级调查员尤里能够将普普通通的【书写】技能，磨练到皮刻印在骨上的超凡层次，他的演技没准是如此，才能将同是调查员的“那个谁”轻易地拿下。

毕竟，最能打动的不是空中楼阁的戏剧腔，而是全心全意完全付出真实感的流露表达。

欧若耶忍不住摇摇，侧看了一眼好友兰斯特，低声笑了笑：“真是看不懂他！”

兰斯特也是颇有同感，双眼飞快地环视周围一圈，点了点：“尤里？没错，就连我也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来真的？前者就算了，只能说他演技好，如果是后者……与平民往的贵族序列成员，这可不是好兆。”

或许是初级调查员尤里借平民的手，当众羞辱德米特里的举动过了，他自然是狠狠地出了恶气，却也同时引起了橘子郡分局里，老资格调查员们的怀疑和警惕，尤其是他们都是贵族出身，尽管家族都没落了。

真的是豪门家族出身，怎么可能把家中子弟放在与危险和诡异朝夕相伴的【超自然事件调查和防范局】，哪怕是旁支分家的子弟也不可能，这可是公认的炮灰集散地，甚至前线都比这里安全。

毕竟，在犬牙错的各条战线上，贵族永远是簇拥着指挥官，位于最安全的大后方，譬如指挥部、参谋室、战略分析厅，死掉的大都是前途广大的平民，尤其是那些拥有不俗潜力的市井小民，既有战争磨砺出的坚忍不拔的格，又有见过大世面的广阔视野，简直就是贵族序列的挑战者和潜在的威胁势力。

话说回来，初级调查员尤里通过这场毫无硝烟的办公室战斗，不仅将吉卜西私下盗掘古战场遗址的战利，转为拥有官方合法身份的自己考古的所得，还为自己找来了一个忠心的跟班，顺便把某个吊车尾的培训班同期生拉了下来，都快掉落到大办公室的第五排去了。

事很快就过去了！可是，德米特里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地位果然受到相当的影响，不说资调查员欧若耶和兰斯特等，就连曾经和自己组队完成多次任务的二级调查员们，也是一副轻看自己的冷漠。

德米特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想着今天没有任何任务，而传说中来自总局的大物，一群血灵法师即将驾临。

“我忽然之间有了一个主意！没准能把血灵法师的注意力，从公共墓园转移到尤里身上。谁让他在前故意羞辱我？”

初级调查员德米特里浑然忘记了，是他率先发起了挑衅，故意大声嚷嚷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却没想到尤里根本就不是一个软柿子，可以任意拿捏，他简直就是一刺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一旦对着，就会被对方从到脚招呼一番。

与此同时，尤里拿出了其它几件考古所得，一个常春藤银杯、一把断刃战刀、一柄缺少钉的钉锤，把自己的办公桌当作工作台，双手戴上薄薄的鹿皮手套，手法异常熟练地开始清理，根本没有理会德米特里气呼呼地摔门出去。

作为被尤里认同和平等对待的“谁谁谁”，敏锐地察觉到德米特里平复下去的愤怒绪，取而代之升起的却是一缕冰冷刺骨的谋味道。

于是，为了尽快体现自己的价值，平民出身的初级调查员“那个谁”埋在办公桌下，不仅给自己装上硕大无比的假鼻子，还戴上假发套，换下调查员的粗呢外套，顺便把伸进桌子底下，弄地脏兮兮的，更像是市井街厮混的无业游民。

初步完成换装的平民调查员觉得还不够火候，脆往脸上贴了一块颜料胶泥制作的“鱼鳞癣”，这才满意地起身，迳自一出门，估计是去跟踪德米特里去了。

欧若耶被断刃后剩下握柄的战刀吸引，来到尤里所在的工作台附近，轻轻一叹：“你真是一个怪！难道你就不好奇德米特里去哪里？那个谁谁谁迅速换装出去，又是为了谁？”

化身为考古专家的尤里抬起，看了一眼欧若耶，神色淡然极了：“不用占卜，我也知道遭受重创的德米特里去寻找外援！至于平民出身的那位调查员同事，我确定他是个忠义心很强的，决定为了报恩就去做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欧若耶没有想到，初级调查员尤里会如此的清醒，正在思索该怎么回应的时候，游离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