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神州曰晨土,
正南昂州曰
土,
西南戎州曰滔土,
正西弇州曰开土,
正中冀州曰白土,
西北柱州曰肥土,
北方玄州曰成土,
东北咸州曰隐土,
正东扬州曰信土。
这一节,邹子曾经引
阳正说,还补充了九州之外裨海环之的说法。
在中原史《后汉书·张衡传》中也有所引用。
所以我们现在所谓禹贡九州,中原所谓赤县神州之地,不过昆仑所记一州而已。”
纸上墨香一凝,“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八字一气呵成,
中也没有丝毫停顿,
“所谓三坟,乃是昆仑,拓跋,崆峒三部的上古史。
所谓坟,是因为这些历史均是山中岩画。
其中最出名的是昆仑坟,天皇伏羲氏岩画的部分拓片,又称《河图》。
昆仑九州以昆仑为中心,本源自是出于伏羲部落。
这五典,乃是五帝时期的卜文史集,都是一些骨片
甲,分别藏于河西兰台,云梦太卜,东海琅琊,伊水之甸,塞北觚竹。
八索,是昆仑燧皇祖庭记录周围八州大事的绳结。
八索的顶端系在高处,向八方张开。
现在这样的索阵,已经成了挂经祈福的传统。
而真正由文字转写的历史,自九丘而始。
中原神州上古史便是赫赫有名的《尚书》。
其书原书被秦始皇所毁,归根究底是因嬴姓部落出河西扬州朱圉之地,所尊的正史,是扬史《元
》。
扬州通阳州,意指东方
升之州,上古九州之分本无文字,唯传音而已。
由昆仑出阳关河套之地,即古扬州。
传言《尚书》古今有两版,实是与《元
》相混之谬。
此外诸如弇史《火经》,戎史《蜚驮》,以及冀州昆仑官史《连山》亦在诸邦留有抄本。
而昂史《朵堆》,柱史《玄鳦》,玄史《金策》,而今尽存其名,鲜觅真迹。
自《尚书》被毁,上古史在中原的流传便已有限。
好在东北鲜(咸)州,大鲜卑之地,还留有自己的上古史《颛蒙》。
这就是我可以在此侃侃而谈的缘由了。”
庆云见那公子所云自有法度,昆仑九州说在《后汉书》中也有提及,而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在各种上古经典里也都言之凿凿,只是难觅详细的诠释。
此时他在脑海中略做思忖印证,便已信了大半,
“这么说,拓跋氏出自三皇之一?”
“哎,不能这么说。
昆仑,崆峒皆是姓氏,但他们可不敢妄称什么天皇,泰皇。”
鹤氅公子又换了张纸,在上面写了“元,袁,原,源”四个字,
“其实从语言向文字化转变的过程中,就像树由树
生出枝叶,虽然同源,但终究大相径庭。
拓跋,只是中原的音译,其实秃发,托拔,吐蕃,这些部落名称原本都是相同的。
他们的本意就是土地,元始。
所以我们拓跋部改姓元,只不过是换了对应的说法而已。
上古拓跋族
最先
关的称袁氏,在鲜卑族庭的秃发部今
被封为原氏,还有一些相关亲族被封为源氏的,都是有据可查。
相反,中原
其实也有对应的鲜卑语姓氏,比如李氏,在我们的语言里唤作大野氏。
我们族
之所以以拓跋为氏,只是一直以来传承了对后土的敬意而已。”
庆云虽染早知道此
必然来历不凡,但听到“我们拓跋氏”这几字的时候,眉
便是一紧。
他先是想到一个最差的可能,但是仔细琢磨琢磨又不对。
当今的太子,他是见过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就算鲜卑
长的着急些,最起码也是十五岁左右年纪了。
眼前这个公子看上去血气方刚,也就是二十来岁,这离三十还尚早呢,这不能吧?
眼见庆云狐疑不定地望着自己,那
倒抢先点出了他的心事,
“道友此时一定是在揣度我的身份吧。
我的确姓拓跋,哦,眼下都是元姓了。
单名一个宏字,不过一般大家都称我为魏王。”
元宏说这些话的时候,
气甚是平淡,自称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尊称。
哪怕是最后提到魏王的时候,也仿佛只是提到隔壁王叔李婶一样地轻松。
庆云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魏王元宏,此时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皇帝架子的青年就是当今魏王元宏?
自己该怎么办?为华虏大义刺杀他?
剑就在桌子下面。
可是他刚才如此耐心地在解说鲜卑种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