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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周从文把地上的垃圾收拾
净，拿了一个不锈钢的盆放在磨钻下面。
“这是……”
“张主任，你该不会认为一次就能成吧。”周从文嘴角的笑容仿佛带着讥诮，张友的脸刷的红了。
一次？给自己一百次都不可能行。
只是要试试……
“在盆里试试，
蛋我都洗过，净的。打碎了晚上我炒蛋，张主任留下一起吃。”
张友叹了
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周从文在更衣室里的话始终回
在耳边——每一个屠龙少年最后都变成那条恶龙。
真的是这样么？
想起年轻时候自己和老主任提议可以不用去肋做胸科手术，被老主任好一顿臭骂。
当时自己的心
是什么？
回首来时处，张友心生惘然。
“张主任，试一试。”周从文的话语声打断了张友的回忆，“会用磨钻么？”
“会点，基本
作都懂。看神经外科做过。”张友道。
他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准备用磨钻磨蛋。
整个蛋都磨的和周从文一样不敢说，但最起码也要磨掉一小块，不能让周从文小看自己。
但一伸手张友立马知道难度。
磨钻一点点落下，搭在蛋壳上的瞬间蛋壳就被直接捅
，蛋清、蛋黄流出来。
要不是下面有个盆……
“我擦一擦机器。”周从文把磨钻擦拭净，张友又尝试了一次。
7、8次后，张友发现所有时间都
费在周从文擦机器上。
要是他不擦机器，自己现在早都把整个盆装满。
太难了，我太难了……张友摇了摇
。
“就这些吧。”周从文制止住张友的动作，“再多咱俩吃不了，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