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倾远……他说的不会是梦话吧?
这样温柔又啰嗦,还真不像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姜妤有些不忍心将自己的手抽走,就听牧倾远继续道:“不过朕一定会取胜!朕的背后是泱州,是整个大夏,还有……”
还有什么姜妤没听清。
因为牧倾远睡着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睡觉的角落,躺了下来。
姜妤做了一整晚的噩梦,等她醒来时,营帐里竟然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牧倾远已经出发了。
她走出去一看,整个军营只有零星的伤兵还在,其他
全都开拔走了。
连原本守着牧倾远营帐门的几个亲兵都一起走了。
可见这是一场需要所有
都出动的战役。
姜妤有些后悔自己睡得太死,怎么会什么都没听见。
这一天她一直在焦虑中。
不断有伤兵被运回营地,从他们
中,姜妤大概知道了战事的经过。
牧倾远亲自带兵从正门强攻紫象城,遭到了守城的宁丘国军队的顽强阻击,不断有士兵补充到守卫正门的战役中来。
大夏国的军队死伤惨重。
姜妤不断地打听皇上是否安全,得到的回答都是没听说皇上受伤。
到下午的时候,听说刘将军带兵已经攻进了西门,过了四天三夜,紫象城终于被攻
了。
正当姜妤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时,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个前线回来的伤兵说,皇上好像受伤了。
一开始,姜妤还安慰自己,别是有
以讹传讹搞错了吧,因为别的士兵都没有说起过这件事。
也许是那个伤兵看错了。
到了晚上,除了留在城里的士兵,其他
都回到了军营里。
牧倾远也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的。
他一进营帐,姜妤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全无血色。
脚下也好像踩着棉花似的,虚浮无力。
他看到姜妤,勉强笑了笑:“回来了。”
姜妤急忙上前扶住他,本来她只是扶着他的胳膊,牧倾远却不由自主地把全身的重量压到她身上。
“扶朕坐下。”他喘着气道。
姜妤心中很是担心,慢慢地扶着他在长榻上坐下。
牧倾远指了指自己的右腹:“这里。”
姜妤低
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牧倾远的右腹处竟然有一支被砍断的箭杆,箭
应该还留在身体里。
她哆嗦着手指,拨开被血浸湿的残
的衣服,
到肌理的箭
赫然在目。
而且箭
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些发黑,摸上去滚烫,似乎是有毒。
“去把军医叫来。”牧倾远低声道,“别声张。”
姜妤知道他不想把自己受伤的事闹大,以免影响军心。
白天那个士兵也许是恰好看到了他受伤的一幕,所以才这么说的。
她赶紧跑出去,叫来了随中军的军医。
那是个满脸皱纹的中年
,正在熬药。
姜妤过去,低声告诉他皇上有请,他的表
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赶紧催着姜妤带他过去。
等他们回到营帐里,牧倾远已经躺在了长榻上,双目紧闭,皱着眉
,似乎是在忍受痛苦。
军医一看伤
,赶紧吩咐姜妤去打热水来,并拿一盆火炉进来。
姜妤赶紧一一照办。
军医拿出刀子,先用热水冲了冲,再用酒擦了擦,最后在火上烤了烤。
“皇上,请忍着些。”
说罢,他拿起了刀子。
“这位小哥,请帮忙按住皇上。”他又向姜妤道。
姜妤赶紧上前,尽力按住了牧倾远的身体,眼见军医手起刀落,迅速地一剜,将一个箭
连着血
挖了出来,丢到了一旁的火盆里。
姜妤看到那个箭
上泛着乌蓝的光泽,心中愈发觉得不安。
“大叔,这箭
有毒吗?”她把军医拉到一旁,忍不住问。
军医点了点
,一脸的担忧。
“严重吗?”
“能用上的药都用了,若是明天下午烧还不退,只怕是……”军医的话说了半截就不说了。
他回到牧倾远身边,替他包扎好了伤
。
“微臣现在去熬药,等一会皇上服了药请马上休息,明天一早微臣再来看皇上。”
说罢,他就出去熬药了。
姜妤坐在牧倾远身边,不断地替他换额
上的湿手巾,希望他的体温快些降下来。
半个时辰后,军医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