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2

”雷川意气风发的说道。

郭泽瑞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率先上了卡车。

一行还在回来的路上，基地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抗丧尸病毒疫苗研制成功了。如今已经是第七拨前去探望那名本已经被度感染，现在却安然无恙的病患。

“感觉喉咙痒吗？疼吗？渴吗？这是几？”一名研究员第一千零一次问出这些问题。

病患非常耐心的回答，事实上，就算这些连着问三年，他也不会觉得烦。昨天还以为自己会变成吃的丧尸，怀着必死的决心担当了博士的实验体，今天却奇迹般的好转了。他是个基督徒，原本应该笃信上帝敬上帝，现在却有种笃信博士并将他奉为毕生信仰的冲动。

上帝早就抛弃了类，而博士却给类带来了活下去的希望。他无数次的庆幸自己答应了博士的请求。

“喉咙不痒，不疼，不渴，这是三。博士，我能握握你的手吗？”病患用湿漉漉的目光朝站在病床边的博士看去。

周允晟牵起他的手，言简意赅道，“今后再被丧尸抓伤，你也不会变异了，你体内已经有了吞噬丧尸病毒的细胞，它们会保护你。”

“不，是博士在保护我，不是什么细胞！”病牢牢反握住博士的手，嚎啕大哭起来。他要把几年里积攒的绝望和恐惧全都宣泄出去。

狂喜中的研究员们冷静下来，三三两两的抱成一团低声啜泣。为了这一天，他们等待了许久，向往了许久，真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哭什么哭，今天是个大喜的子，应该笑才对！快把眼泪都给我擦净了，晚上我帮你们举办庆功宴会！”蒋元山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张老脸笑成了风的橘子皮。

“这就是那个度感染者？让我看看。”他抬起病患的下颚仔细打量，愕然道，“这张脸还真变回来了。小子你是不知道，昨天你嘴里还呲着一獠牙淌着浓黄腥臭的涎水呢！大家都以为你没救了！”

感染者笑道，“多亏了博士。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死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会变成残害同胞的怪物。现在好了，等大家都接种上疫苗，就再也不会有变成怪物了，我们加把力，早晚能把丧尸全都清理净。”

蒋元山哈哈大笑起来，转回去找最大的功臣，却发现白博士不见了。

周允晟在大家欢欣鼓舞的时候悄悄退到后，冲激动落泪的赵凌峰招手。

两一步一步爬上实验室的顶楼，捡了一块凉的地方坐下。

“怎么又哭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哭的啊。”周允晟掏出手绢帮忠犬擦眼泪，末了揉揉他粗硬的短发。

赵凌峰把脑袋凑过去，让博士揉的更加顺手，哽咽道，“我太激动了。博士，我早就知道你能拯救世界。”而且是两次。世界上没有能比你更伟大！

周允晟微微一笑，掌心顺着他脑袋滑下来，在他脸上摩挲片刻，忽然凑近了，含住他削薄的唇瓣。

有种苦涩腥咸的味道，应该是刚才落下的眼泪。周允晟仔细品尝，然后苦笑着拉开距离。

赵凌峰完全懵了，呆愣片刻后捂住红的脸颊，飞快跑下楼梯。博士之于他是天上的明月、山顶的雪莲、海的明珠，是最纯洁最美好最高尚的存在。他崇拜他仰慕他，却从未有过亵渎他的心思。

现在，博士竟然主动亲吻自己，他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想一想。

刚跑到安全出，一只大手猛然将他拽住，然后就是含着雷霆之威的拳轰击过来。哪怕在听见电流窜动的声响时就用金属包裹住了身体，赵凌峰依然被打的呕出一鲜血，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对博士做了什么？”雷川赤红的眼珠和扭曲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帘。

“我，我没做什么。”赵凌峰咳出一鲜血。

“你竟然敢用你的脏嘴去碰博士，你该死！”雷川举起手，掌心缓缓填一令毛骨悚然的力量。层层叠叠的威压在空气中不断积累，差点把赵凌峰的骨都碾碎。

“你如果杀了我，博士会伤心的。”赵凌峰如实说道。

雷川呼吸一窒，片刻后猝然收起威压和雷霆，站起身一字一句警告道，“今后离博士远点，否则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凭什么？博士不是你的私物品！”赵凌峰咬牙切齿的低语。

“从今天开始，博士会是我一个的。”他扔下这句话，快步朝顶楼走去。他万万没想到赶回来表白的自己会看见博士主动亲吻赵凌峰的一幕。内心翻腾狂涌的嫉妒像硫酸一样腐蚀着他的心。

推开实验室的门，看见熟悉的狂欢的场景，他马上意识到——博士成功了。他焦急的搜寻他的身影，想在第一时间拥抱他。然而最应该受到拥戴的却像上一世那般默默离开了。他把喧嚣和欢乐留给别，把寂寞和孤独留给自己。

雷川抬看向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