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3

“将军，您终于要回去了！属下这就去安排！”几大喜过望，稍作商议后便陆续离开。

半月之后，朝廷忽然接到战报，说是西北的蛮族又有异动，似乎想纠集大军再次进犯。赵玄身为主帅，立即跪下请命。

周允晟看得出赵玄急于离开京城，或许是被上次选秀的事刺激了。他要走，周允晟也不多留，因为他知道这离不开自己，早晚还是要回来。接了奏折，他提笔写了一个鲜红的“准”字，竟毫无挽留之意。赵玄跪下谢恩，眼里泛着冷光。

周允晟亲自把大军送到城门外的十里亭，眼见浩浩的队伍随着漫天烟尘消失在官道尽，他鼻微酸，竟有些怅然若失。事后回想，他觉得此刻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赵玄那样的牲，怎么可能做出“独自远走他乡”这种优柔寡断，卑微怯弱的举动。他是自毁系统，毁灭、坏、掠夺是他的天，就是再回几万次，改换几万个不同的身份，这种天也不会消减。

于是当晚，在周允晟睡下之后，他就被几个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宫，送到赵玄的马车上。为了让心上免遭旅途颠簸之苦，赵玄极其罕见的，让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并在车厢里铺设了厚厚的被褥和迎枕。将抱进怀里又是~抚又是亲吻，直折腾了一宿，赵玄才沉沉睡去。

周允晟觉得胸很憋闷，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手脚虚软，浑身无力，明明清醒了，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舔~舐唇~瓣，勉强张喊道，“水，朕要喝水。”

“水来了，慢点喝。”

很快，他就被抱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耳畔是赵玄扮成黑衣时惯用的沙哑嗓音。他用力咬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心里狠狠啐道：妈的，又被绑架了！

“你要把朕带到哪儿去？”他躲开水杯，一字一句质问。

“我是你男，自然我去哪儿你也去哪儿，问那么多作甚。”赵玄低笑，捏住他下颚，将一杯水硬灌进去，然后低堵住他唇~瓣，眼见心上鼻息粗重，脸颊涨红，似是快窒息了，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你知不知道朕是大齐的皇帝？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将朕绑了，自己又能逃到哪儿去？”周允晟没想到发起疯来如此不顾后果。

赵玄哈哈笑了，摸着他想睁开却总也睁不开的眼睛，一面亲吻他浓密的睫毛一面低语，“大齐皇帝现如今好好的待在宫里，你无需心。”

“你想偷龙转凤？”周允晟语气陡然变得尖利。

“不，我不会让一个冒牌货占着你的位置。过不了几天他就会驾崩，大皇子就是下一任皇帝。”至于大皇子登基后的一系列朝局动，赵玄并不在意。

大皇子今年才五岁，如何担得起大齐国祚，就算自己要退位，也要等大皇子年满十四才行，否则朝局动之下百姓也会跟着受苦。周允晟恨不能拿根皮鞭把赵玄倒吊起来抽打，用尽力气吼道，“赵玄，你他~妈~的快送我回去！”

赵玄愣住了，直过了足有半刻钟才堪堪回神，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知道是我？”嗓音瞬间恢复正常。

“我当然知道！第一次把你拽到床~上的时候，你真以为我认错了吗？你也不看看你那张糙脸跟赵碧萱有哪点相似。我一开始想亲近的就是你，你身上的味道我只闻过一次就记在脑海里，否则你以为我能一直纵容你放肆？那是因为我他~妈~的心悦你。你无需将我绑住，也无需下~药，你只要告诉我你也心悦我，我就会心甘愿的跟你在一起。”

赵玄很久没有说过，周允晟等了将近两刻钟，才感觉到一杯带着药味的水递到嘴边。他连忙喝下去，渐渐觉得身体有了知觉，眼睛也能勉强睁开。

赵玄紧绷着面皮，一双眼珠遍布红血丝，看上去十分可怕。

“你说你一直知道是我？”他沉声追问。

“嗯。”周允晟懒洋洋的答应。

“你说你心悦我？”

“嗯。”

“你说你心甘愿跟我在一起？”

“你刚才耳聋了吗？还是听不懂话？”周允晟挑高一边眉毛，表骄矜。

赵玄这才找回一点真实感，将他压在被褥上疯狂啃咬，脸上汇着狂喜、激动、不安、焦虑等矛盾的绪。他掐着帝王下颚，迫使帝王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说道，“好，我送你回去。”

也许这是心上为了诱骗他回京的谎言，也许等他踏宫门，迎接他的是万箭穿心，但为了心上一句“心甘愿”，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龙潭虎，他也愿意赌一把。

“乖。”周允晟眯眼笑了，勾住他脖颈笑道，“回去的事儿不急，我现在有力气了，你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爽一回怎样？”

赵玄焦躁的心一瞬间安稳下来，用力抱紧这，朗声笑了。他知道自己赌赢了，如果不是发自真心，如果不是得沉，堂堂大齐国的皇帝又怎会愿意雌伏在他身下？原来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