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故人之死

没与过恶。你喜欢杀，我让你杀，你放过我孙子，行吗！”

曹茂仰脖喝了一酒，根本就不搭理。

他要的是曹昂死，曹昂不死，他什么都不想搭理。

眼见手下心生不忍，似乎不愿对婴孩动手，曹茂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拽过小孙子的衣领，将他提到半空，盯着身后的侍卫道：“动手啊！愣着什么？”

几彼此看了一眼，知道躲不过去，便抽出匕首，缓缓靠近。

房屋之中，再次响起了哀嚎痛哭声。

王家长子突然往前一挣，扯开了嗓子叫道：“我有办法！有办法能杀了曹昂！”

曹茂伸手止住侍卫，顿了顿，笑道：“你有什么办法？你一个老农的儿子，能有……”

“我在矿上采石之前，曾跟着程昱修建医院，我在医院里，认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

几一听，霎时愣住，他们都不知道，王家长子说的这个老到底有什么用。

曹茂轻轻坐下，盯着他，继续问道：“你接着说，那老怎么了？”

王家长子道：“那老，是华佗身边的，华佗曾经救过他的命。他既不聋也不哑，我曾在无意中，听他自言自语的说过话。”

几见状，更加稀奇了。

曹茂略作沉吟，皱着眉想了许久，始终弄不明白。他放下酒杯，双手盘在桌子上你，抬了抬下，示意道：“接着说，你接着说。”

王家长子喘了气，静静的道：“大概在一年前，铸造厂刚刚兴起，医院也没有筹备。那时的我，跟着程家二公子，在矿场、铸造厂之间来回跑动。”

“因为手不够，程家二公子便要我四处找些苦力。无论是乞丐，或者是流汉，都行。可乞丐、流汉，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于是，我便打起了囚犯的主意。”

“想着有些刚刚出狱的、无处可去的囚犯，一没有地方住，二没有东西吃，或许愿意跟我做苦力。所以，我常常摸索到牢狱周围。”

“后来有一天，我见大狱之中，扔出来一个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年轻。看模样，像是中了剧毒。眼看就要被毒死了，只是还没断气。”

“我想着既然被抛尸了，那就是案底已经结了。看看能不能把他救活，然后跟着我做工。于是，我就把他带走了，给了刚刚来到许都的华佗。”

“华佗费劲辛苦，终于把他救活了。只是这名年轻，背也驼了，也傻了，发哗啦哗啦的往下掉，而且全都变成了灰白。除此之外，他眼睛也看不清了，耳朵也听不清了，就连话都说不出声。”

“但我知道，是假的！除了变老之外，他整个身体都是好的。他，他要杀曹，还要杀曹昂，甚至是曹家子侄，谁都不愿意放过。他有一次说漏了嘴，我悄悄的听见了……”

曹茂嘴半张，苦思冥想了许久，始终想不起来，此到底是谁。

要说在牢狱中被下了剧毒的，不止一位，但，能从里面逃出生天的，几乎没有。

曹为谨慎，做事猾，若是他要杀的，一定会验尸。

可那名年轻小哥，还没断气就被抛尸荒野，实在不像是曹的作风。

曹茂眼睛微眯，抬看向王家长子，质疑道：“你敢骗我？”

“没有！绝对没有！”

“没骗我，他怎么可能不验尸就会被扔了出来？”

“是，是荀彧！荀彧把他扔出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王家长子敢这么说，那就表示没有撒谎，曹茂心里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

他略作沉吟，暗自呢喃道：“荀彧，年轻小哥，剧毒……”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名字。

是他！

曹茂的吸了气，脸上随即迸发出灿烂的笑容，“此既然在华佗身边做事，那若想下药，或者下毒，简直轻而易举。呵呵，不仅毒死曹昂轻而易举，连曹都难以躲的过去。”

“况且，此智谋手段，都堪称一流，再加上他对曹等恨之骨，正好是我们的良配！王家老大，你倒是真给我们找了个好帮手。”

王家长子气虚体弱，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身上有多处剑伤，血流不止，已经染红了大半边身子。

“曹茂，虽说，我本来是想让他给我做苦力的，但好歹，我救了他的命。因此，他对我还算坦诚。”

“眼下曹昂受刺，许都城的大街小巷，必然全都都要封了。此，怕是早就躲了起来。没有我，你们绝对找不到他！”

曹茂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笑了笑，点道：“你告诉我他在哪，我放了你儿子、你妹妹。当然，你那粗壮如猪，看着让恶心的老婆，我也会放了，还有你母亲。”

王家长子呵呵一笑，抬起，盯着曹昂，语气虚弱，却义字字如铁的道：“先放！把他们全部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