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就不分章啦，嘿嘿

满宠沉吟片刻，皱着眉道：“听荀恽说，他在夏侯府上见到了一个残废老，不仅嘴歪眼斜，面容也极其可怖，几乎没有样。而且，他腿脚也不灵便，哪怕用双手拄着拐，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

程阳大感奇怪，问道：“夏侯府上还有这样的？做什么的？”

满宠摇了摇，答道：“荀恽也不太明白，不过，听他的意思，像是在许都医院里煎药的。此拐杖曾和大公子一起，走进了夏侯楙的院子里。期间，大公子还和他对视一眼，彼此相互笑了笑。”

程阳更纳闷了，背过身子，来回踱着步，嘴里不停的嘀咕道：“煎药的？手脚都不麻利，怎么煎药？这个很古怪，”

许都医院，是由程阳一手督造的。医院里的医生，他大多数都认识。

其中有不少，还经过他的手办了医师资格证。

对于医院里的规矩，程阳心里十分清楚。一个手脚残废的老，无论如何，是不能在医院任职的。

除非，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开了个后门。

可许都医院，向来由华佗和程延负责。他们不点，谁也不敢往医院里塞。

华佗、程延、王家长子、残废的老……

瞬息之间，程阳脸色大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满宠心中一凛，急忙问道：“长史，你是否有什么线索？”

程阳目光沉，一字一顿的道：“实不相瞒，当初主公让我督造医院时，华佗华先生正在我家小住。他每天早出晚归，负责联络药商、医生。我二哥程延，借着家父的面子，接手了工程上的事务。”

满宠琢磨片刻，狐疑道：“这也没什么，程二公子做的很好，医院并未出现什么问题。”

程阳猛然抬，盯着满宠道：“王家长子，是我二哥手下的一名工。他曾跟着我二哥，到处找苦力、找工匠。他与华佗也认识，几之间，私下里常有联系……”

一切都对上号了，所有的线索全串联起来了。

王家长子前脚刚刚遇害，医院里的老后脚就出现了。

他还和夏侯楙厮混在一起，跑到府上给他熬药。

怎么可能这么巧？

夏侯府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找一个不知道底细，又手脚残废的老来熬药？

他铁定是夏侯楙私自带回去的。

难不成，那老才是凶手？

难不成，那老不仅杀了曹茂，又杀了曹昂，还对着他们的尸体发了疯似的鞭尸？

程阳、满宠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太过荒唐。

二思索一阵，立刻把华佗、程延，以及医院里的几名管事全都叫了过来。

众聚集在一处小小的书房里，想想司空府刚刚发生的惨案，望着彼此熟悉的脸庞，心里是既感到压抑，又十分恐慌。

程阳吸一气，勉强笑了笑，先安稳大家几句，说曹府的事跟他们无关，之所以叫他们过来，是要问问医院的事。

给了众一个定心丸后，他便直截了当的问道：“许都医院里，有个熬药的老，你们知道不知道？”

众有的点，有的摇。

程延仗着他是程阳的二哥，笑了笑，也没当回事，起身出列道：“那老还是我送去医院里的，又聋又哑，手脚也不灵便，你问他做什么？”

程阳目光一紧，扭过来盯着程延，追问道：“你在哪遇到的他？他当时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要送去医院？”

程延见他如此严肃，知道况有点不对劲，尴尬的呵呵两声，如实答道：“在，在县衙大牢外，一个石岗中。那老他，他被打了个半死，又中了剧毒，眼看活不成了。”

“当时，王家老大也在。他劝我说，医院工地上正好缺乏手，不如把老救活，让他去工地上做苦力。我一想，那老反正快死了，不如做件好事，就把他送到了华神医那里……”

华佗见程阳的脸色越来越沉，显然出了大事，便接着往下说道：“程二公子所言不虚，他确实给我送去了一个老，让我把他救活，好送去工地上做苦力。”

“只不过，那老受伤太重，身体四肢、五脏六腑，全被给打坏了。就连他的卵蛋，也被一脚踢，再加上身中剧毒，几乎已经是个死了。”

“华某行医多年，什么样的间疾苦没见过？可这么惨不忍睹的，还是一回。我用尽办法，勉强给他续了一命。然而，他活下来也是受罪。不仅每天都要遭受病痛之苦，早晚撑不了几年也要一命呜呼……”

医者父母心，对于华佗来说，治病救，乃是天经地义。

他从未想过，自己救的是什么。哪怕那老是从大牢里放出来的，是杀犯，出于本能，他也不能视而不见。

其实，说到这里，程阳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只需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