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未知惩罚

：“你这肚子，能苟到现在都是奇迹了。死里逃生完了还能走？骗谁呢！”

于遥原本还想说什么，听见这话后咬了一下嘴唇，垂着眼睛说：“那……你如果半路累了，一定告诉我。”

“行行行，累了换你背我，行了吧？”

于遥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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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闻嘿嘿笑起来。

其实这一瞬间，不止一个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一个孕『』，这么折腾下来，真的没事吗？

但也许是死里逃生的关系，老于他们筋疲力尽大脑空茫，没有去想。

即便闪过这个念，下一秒也都奔着“担忧于遥逞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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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找到的卵石路真的是出。

他们在焦土中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考场边缘。

那是一条横贯而过的公路，路边竖着一块生锈的站牌，上面印着四个熟悉的字“城际士”，和来时一模一样。

他们刚在铁牌下站定，那辆眼熟的烂中车就蛇行而来。

连司机都没换。

司机怼着门，看着他们鱼贯上车。

老于没忍住，调侃道：“怎么了师傅，您这表跟活见了鬼似的。”

司机没有回答。

他站在驾驶座旁点着下数。

来回数了三遍，才终于开说：“我开这辆车快三年了，只送不接。这是第一次，有能活着出来要我接。”

老于说：“说到这个，就是您不厚道了。来的时候搁那儿装哑，临走前又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进林子。知道么？要不是我们叛逆，您现在飙的就该是灵车了。”

众纷纷附和。

“没装哑。”司机在驾驶座里坐下，声音又粗又哑：“车上的反正都是要死的，聊天费感，何必呢？”

众居然反驳不来。

“至于树林……每次送进考场，都得说这句。这是我的规则，不能违反。考试么，就是规则最大。”

这是他们今天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

大家有点好奇：“话说……师傅，你是npc吗？”

司机：“……”

“但您又跟黑婆那些npc不一样。”于闻说：“他们在一个考场，就过那个考场的子。说话做事都是跟着题目背景走的，您不同，您还知道考试规则呢。这算哪种？”

司机含糊道：“进过休息处吧？见过酒店、超市老板吗？我跟他们差不多。”

“哦。”于闻又问：“那您肯定知道这考试是怎么回事吧，能跟我们说说么？考了两场了，我还没弄清这考试想要嘛，总得有个目的吧？”

司机：“……”

这个问题，其实是于闻从游『惑』这领的旨。

但是非常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司机从后视镜里飞快瞥了一眼，压低球帽的帽檐说：“不知道，别问了。有什么想法留着去休息处跟考生讨论，跟我讨论个什么劲。”

于闻冲游『惑』摊开手，用型说：“又一个企图憋死我们的。”

游『惑』并不意外。

司机嘴唇紧抿，表紧绷。黝黑瘦的手臂一边掰着方向盘，一边小心地盯着后视镜。

游『惑』搭着刷卡机的横杠，突然问他：“你们也会被监控么？像监考官一样。”

司机差点儿怼上树，他一脚踩在刹车上，转瞪着游『惑』。

“什么叫像监考官一样，我以前就是监考官！”司机冷笑一声，语气非常不爽。

全车都惊呆了：“那你怎么来开车了？”

“犯了点错。”

众愣了半天，又问：“那你说你跟休息处的酒店、超市老板一样……”

司机又说：“他们也都是监考官下来的，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

“犯错就会这样吗？”于闻忍不住问。

“不一定。”

司机想说他们只是储备『』的监考官，如果是正式的还得看级别，级别不同惩罚方式也不同。

但想想，这话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他又有点意兴阑珊，板着脸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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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不再说话，游『惑』却想起了即将遭受处分的监考官001，不知他会被罚去哪里。

游『惑』把秦究的脸复制粘贴到司机身上，又粘贴到旅馆老板娘身上，然后是仓买店老板身上。反正见过的都没放过，挨个贴了一遍。

不知道是秦究惨一点，还是那些惨一点。

游『惑』想象着那个画面，嗤笑一声。

“……”

司机以为自己遭到了嘲讽，挥着手愤怒地驱赶他：“走开，坐你的位置睡你的觉！别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