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恶作剧

过。

他翻开书看了几页。

“找到什么了？”秦究走过来，悄声问。

“一本巫医书。”游『惑』指了指扉页暗淡的落款：“神父的，溅了血缺了页。”

很巧，缺掉的几页从前文来看，正是关于某种复生的巫术。

书里说，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巫术，复生的同时需要付出血代价，极其惨烈。

内容在前言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十多页都被毁了，带着撕扯灼烧的痕迹。

这就很明显了——

从他们来这里到现在，并没有见到神父的踪迹。恐怕不是*屏蔽的关键字*，就是在那26位病里。

……也许就是失踪的这位。

这里唯一的负责是修，但整座教堂都没有她居住的痕迹。

要么她住在镇子其他地方，要么她根本不是正常。

突然，一声哀嚎打了小屋的安静。

声音模糊沉闷……

秦究侧耳听了片刻，伸手指了指地板，悄声说：“在底下。”

那声音是从地下某一处传上来的，这里应该藏着一个地下室。

他们在书桌之下找到了活板门，为了不碍事，又把礼服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床边——唯一一个没结蜘蛛网的地方。

绸质衬衫和长靴依然不适合斗殴，但总算没那么束手束脚。

活板门下是长长的石阶，黑『』湿。

尽居然是几条长巷。

地底的风不知从何而来，吹得石壁上火光微晃。

他们隐约能听见嘶哑的低语，穿过条条窄巷，忽远忽近，很有闹鬼的气氛。

巷子里堆着累累白骨。

听说欧洲的某些古堡之下就有这样的巷子，堆放着因黑死病死去的。

游『惑』皱着眉，对秦究比了个手势，循着声音往更处拐去。

处藏着几个房间，铁栅栏箍着，应该是地牢。

第一个房间铺着发霉的，堆里瘫着几只动物，身体是起伏的，应该还活着，但离死也不远了。

游『惑』探看了一眼，用型对秦究说：“两只猪，四只山羊，一条蛇。”

秦究：“地底下养宠物，品味挺独特。”

游『惑』：“……味道更独特。”

他绷着脸屏住呼吸。

修的声音就在前面，隔着一间地牢粗糙的石墙。

她压着嗓子，声音嘶哑地说：“只差五个，只差五个祭品了，你为什么总想着逃走呢？”

另一个声音在哀『吟』，发着抖。

“你看，其他病多乖啊。只有你，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吗？”修轻声问。

哀『吟』声停了，哆嗦地说：“知道……知道，书里写着，我记得很清楚，用那种邪术要付出血的代价，你们把代价全都转嫁到了我们身上……我应该，我应该……不太像了。”

“居然记得这么多东西，让我有点意外。”修咯咯笑起来，说：“不过，不是不太像，而是根本不能称为了。你知道外面的阳光照在你身上，会是什么景象吗？照在手上，手就是白骨，照在脸上，脸就是骨。现在是仲夏，你如果走出去，全身站在太阳底下，会吓疯多少镇民呀。”

“这应该由你们领受。”那个声音呜咽着，“你，还有公爵，这是你们应得的诅咒。”

修说：“是呀，感谢你们这些好心的帮忙，让我们免受这种痛楚。这样吧……”

地牢里响起细细索索的声音，像是大裙摆从石面上擦过。

“我提前给你一个解脱，免得你总是『』跑。而且你的神力强悍得让出乎意料，不错……这很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修说：“刚好，这个的身份我用腻了，我想换回男。”

“不要，别点蜡烛……求你，别点蜡烛。”哀『吟』者语无伦次地说：“你不可以，我已经烂了，烂了，没有血了。你换了也没用。”

修说：“看来你偷了书也没有仔细读它，你在阳光下变成白骨是诅咒的作用，我找一个身体替你，你就不用这么烂不堪了。这多好啊，你把身体借我，我把诅咒转到这个修身上，她代替你回病床，怎么样？”

“不要……不要！你会砍我，砍碎我，我见过公爵这么做！”

“不会，我保证。”修劝说起来，居然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公爵老爷只是最开始用错了方法，导致他总是零零碎碎地更换身体，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太挑剔，等他找到足够完美足够强悍的躯壳，我想……他会试着不弄得那么难看。”

那个失踪的“病”还在低泣，反复说着“不要，求你了”，但修并没有理他。

游『惑』和秦究潜行过去，悄悄倚在墙边，瞄了一眼。

就见地牢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