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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神,也慢慢变过了。
倏然间,睁大眼睛,一把抓住卫瓘的手,压低了声音,兴奋而急促,“伯玉!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握瑜,就是大贵……”
卫瓘想抽手,汝南王抓的极紧,竟抽不出来,只好用另一只手摆,“大王,噤声!大王,噤声!”
汝南王松开手,起身,走到门前,推开条缝,向外觑了一圈,又将门掩实了。
回来坐下,但不是坐回同卫瓘对几而坐的原位,而是坐在几侧——距卫瓘更近些。
“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
汝南王将方才已说的话再说一遍,接着,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说完,“握瑜,就是大贵之相!”
“大王……”
“你又想说什么‘不敢与闻”?哼!事实如此,你捂起耳朵,握瑜的相,就不贵了?”
“大王……”
“伯玉,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大王,”卫瓘的气,近乎哀求,“你容我好好想一想……”
“伯玉,”汝南王眼里似有火光,“违天不祥!”
若汝南王直接将范长生介绍给卫瓘,范长生的话,卫瓘未必相信;但这个圈子兜的实在太大,饶是卫瓘心思玲珑,以智谋著称,也终究被绕了进去!
虽说卫瓘大儒,而子不语怪力神,但“不语”不代表“不信”,这个时代的
,不相信天
感应的,几乎没有,泛神论支配
们的基本认知,卫瓘亦不能例外。
真真心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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