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矮人的水车

乔安·维达并不是矮先生欣赏的那一类年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因为乔安不是那种能够跟同龄打成一片、大杯喝酒、开怀大笑的年轻，这个瘦弱孤僻的男孩从不参加民兵集训，据说还热衷于钻研魔法？这些都是矮所不喜欢的特质，若非乔安是他所尊敬的老猎纪尧姆·泰尔的外孙，弗林特·铁砧根本不会屈尊亲自接见这个小法师。

弗林特·铁砧再次重重咳嗽一声，透出一丝不耐烦。

乔安仿佛由梦中惊醒，视线离开矮先生的美髯，转而望向对方叉抱在胸前的粗壮臂膀。

“下午好，弗林特先生。”

“下午好，我的孩子，你来到这里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向我问声好吧？”矮一脸威严地说。

乔安对此早有准备，从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成正方形的纸递过去。

矮打开看了看，认出是自己昨天登在镇广场布告栏上的悬赏告示，乔安将告示全文抄录了一遍，字写得倒是挺漂亮。

“没错，这是我发布的悬赏告示，为的是揪出屡次暗中坏水车的恶棍。”矮脸上浮现怒色，“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孩子，你敢相信吗？短短一周之内，我不得不反复修理三次水车，然而每次修复以后，某个卑鄙的恶棍总会在当天夜里又将水车坏——这是赤的犯罪！我对摩拉丁的锤起誓，决不饶恕这个恶棍！”

矮的怒犹如雷霆，使乔安感到恐惧，禁不住产生扭逃跑的念。不过他很快就压下这一念，强迫自己留下来面对弗林特先生的怒火。正如弗林特对乔安存有偏见，乔安对这位脾气火且顽固的矮也没啥好感，若非迫不得已，他才不想跑来忍受对方傲慢自大的嘴脸。

昨天在大沼泽，乔安和灰袋兽格雷因为误杀蜥蜴萨满惹祸上身，为了躲避蜥蜴部落的后续追杀，乔安不得不带着格雷连夜逃离沼泽。到家后，乔安将格雷安置在后山林中小屋避难，打定主意在避过这阵风之前决不再走进蜥蜴沼泽。远离沼泽地意味着乔安近期不能去捕捉水蛭，不能再去采集药材，不得不放弃一条好不容易开发出来的财路——这对急需赚钱筹措学费的乔安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眼下已经是二月中旬，距离莱顿学院开学的子还有不到两个月，乔安的学费还没有着落，没了沼泽这条财路，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寻求其它赚钱的途径。就在今天上午，他路过镇广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张告示，矮弗林特·铁砧悬赏追查坏自家铁匠铺动力系统的凶手，查到切实线索者赏金50金杜加，活捉凶手者赏金100金杜加！

乔安立刻被丰厚的悬赏金额牢牢吸引，不假思索跑来铁匠铺求见弗林特·铁砧，唯恐别抢在他前面完成这桩任务。

“弗林特先生，关于水车遭到坏的事，有更详细的线索吗？”乔安问。

“有线索我还用得着花钱悬赏？”老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胡须，语气有所缓和：“虽然目前还没有查出坏者的身份，但是我有理由认为这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要么是有暗中报复，要么是竞争对手雇搞鬼。”

“报复……弗林特先生，您在镇上有仇？”乔安好奇地问。

“仇算不上，但是得罪过的可就太多啦，多到根本记不清。”矮耸肩摊手，脸上流露出一丝矜傲：“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来我生意做得还不错，在镇议会和民兵团多少有些发言权，于公于私都难免与发生冲突，我做事一向秉承公义，倘若因此引来某些卑鄙小的怨恨乃至报复，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意外。”

乔安对矮先生的风评略有耳闻。总体来说弗林特·铁砧是一位正直慷慨的绅士，甚至称得上急公好义嫉恶如仇，然而他只强调自己正直的一面，似乎从未反省过自己的骄傲自负和保守顽固，像他这种格的，不得罪反而不正常。

“弗林特先生，您刚才提到竞争对手，具体指的是？”

“呵！小家伙，你问到关键了。”矮晃了晃粗短的手指，“换做别，恐怕不敢当着外的面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但是我不在乎——反正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乔安点点，期待他言归正传。

“你大概也知道，咱们镇上每隔两年举行一次换届选举，由全体议员投票选出一位新任镇长，我们那位可敬的丁道尔先生已经连任三届镇长，总体来说得还不错，他似乎也认为凭借自己的政绩还可以连任下去，但是我有不同的看法。”

老矮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缓缓踱步。

“如果一个六年来始终坐在镇长的位置上，们就会逐渐形成一种习惯，仿佛那个位置是专为此而设。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我的孩子，换个当镇长，也许能得比丁道尔先生更好，不是这样吗？”

“有这种可能。”乔安接着在心里加上一句，“也有可能得更糟。”

“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