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伊尔明苏尔之枝

听了维克托的讲解，乔安不由回想起小时候听外公讲过的三个童话故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第一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名叫彼得的小男孩，搭乘的帆船遭遇风，漂流到了妖们居住的岛上。彼得·潘在妖岛上生活了很多年，后来回到故乡，发现昔的同伴都长大了，而他还保持着少年的样子……

第二个故事的主角是名叫丽丝的小姑娘，穿过一面具有魔力的镜子进一个奇异的世界，那里有会说话的兔子和穿靴子的猫。丽丝经历许多奇遇之后返回家中，却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最后一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位名叫桃乐丝的孩，居住的房子被台风卷走，连同她的小狗一并被吹到一个神秘的世界，那里有法力强大的巫，被“启蒙术”赋予智慧却也失去勇气的狮子，还有被“构装体启智术”活化的稻和铁魔像……

乔安从前以为外公讲的那些故事只是哄小孩的童话，如今听了维克托的讲述，再考虑到外公年轻时曾是一位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冒险者，这些童话故事未必全系杜撰，彼得潘的妖岛、丽丝的奇境还有多萝西游历的异国，说不定指的就是“妖荒野”或者其它与之类似的神秘位面。

乔安离开“智慧之泉”的时候，密米尔告诫他不要向任何透露关于智慧泉水、神话大法师以及密米尔本的事，还特地为乔安加持了一道防护法术，帮他隐藏神话力量。如果有以“高等内视术”窥视乔安，最多看到他的法师职业等级，却无法觉察到他除了正常的法师职业以外还兼有“神话大法师”等级。

尽管乔安已经把康蒂一家视为自己最亲近的，然而限于对密米尔发下的誓言，他不得不向康蒂一家保守秘密。好在乔安向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格，再加上“妖荒野”具有令外来者在离开时丧失部分记忆的位面法则，乔安无法描述出自己在“妖荒野”冒险期间的全部细节，康蒂一家觉得可以理解，也就不再追问了。

第二天一早，乔安按照老习惯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准备法术。过后下床洗漱，忽然听见敲门声。

乔安擦了把脸，开门一看，康蒂站在门外，双手藏在身后，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昨夜没能好好休息。

“昨晚熬夜缝了一样东西，你戴上试试合不合适。”康蒂把藏在身后的东西递到乔安跟前，原来是一只黑色眼罩。

乔安接过眼罩摸了摸，丝绸的触感就像少光滑微凉的肌肤。他拿起眼罩翻来覆去观察，心里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尴尬。从前只在故事书上看到过这东西，俨然凶恶海盗目的必备装饰，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戴上眼罩。

“不喜欢吗？”康蒂眼中闪出失落的绪。

乔安连忙摇，为了不让她失望，当即戴上眼罩。

康蒂被他手忙脚的样子逗乐了，上前帮他调整眼罩的位置，又试了试牛筋绑带的弹，确认松紧合适才满意地点点。

“真别说，看起来还挺威风呢！”

乔安接过她递来的小铜镜照了照，镜中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斜戴在脸上的黑色眼罩遮住失明的右眼，使少年原本白皙俊秀的脸庞少了几分稚气，平添一丝冷酷。

“眼罩只是暂时的装饰，等我将来学会‘再生术’，就施法帮你治愈失明的右眼。”康蒂试着安慰乔安，然而话一出她就禁不住鼻子发酸。

康蒂当然知道能够修复残缺器官的“再生术”是一个9环自然神术，世间绝大多数德鲁伊根本活不到接触9环神术的那一天。她甚至不敢设想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兑现对乔安许下的诺言。即便自己真能在有生之年习得“再生术”，也是数十年后的事了，到那时候她和乔安恐怕已是一双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一生即将走到尽，右眼能否复原又有什么要紧呢。

“谢谢你，康蒂……”乔安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我在波瓦坦村住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家了。”

康蒂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出来，却还勉强保持微笑，柔声对他说：“是啊，再不赶回家就要耽误去莱顿学院报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天就走。”乔安低垂着，感觉像是亏欠了康蒂什么。

“学费还差多少？”

“已经够了！卖树的钱，再加上助学金……足够了。”

其实只够一年学费，至于明年怎么办，乔安暂时不想这份心，有这一年缓冲时间，想来总能设法凑够下一学年的费用。

“上路前，记得向我爸妈道别，还有，老白那里也要去一趟，它有些话要对你说。”

乔安是个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儿，早已习惯独自生活，康蒂柔声叮咛的神态却使他感受到异样的暖意，设想自己倘若有个亲姐姐，大概就是康蒂这样子吧。

如此想着，乔安背起早已收拾妥当的行囊，默默跟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