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曝光

任何时代，任何国家，流民泛滥都是极度危险的动征兆。

神圣亚珊帝国也没能逃脱历史规律，从1624年春天掀起的零星动，到了当年夏季，已然演变成一场本世纪以来波及范围最广、参与数最多、影响最远的农民大起义，帝国大地上燃起的野火，益显示出失控的趋势。

帝国内阁的执政者们为了平息国内烽烟四起的动已经忙得焦烂额，自顾尚且不暇，哪还顾得上替米德加德这块海外殖民地心。

尼克尔斯总督呈的文书，久久得不到回复，米德加德殖民当局陷孤立无援的尴尬境地，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

自从霍尔顿的文章公开发表，乔安就特别留意安德森太太的绪变化，唯恐她从街坊邻居那里听到风声，了解儿子之死的真相过后，再次神受创。

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这位可怜的老，没有等到全城热议维穆尔河谷惨案真相的那一天，便怀着大仇得报的释然心态，在睡梦中安详辞世。

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6月2，也就是安德森太太举行葬礼的那天，陪伴她多年的那只名叫“球球”的老猫，也在当天夜里停止了呼吸。

乔安亲手为“球球”老爷制作了一具小棺材，与安德森太太合葬。

第二天上午，他把家中其余的猫和狗都抱上马车，按照事先的约定，送到海湾商行，托付给海拉尔收养。

“猫咪、猫咪、喵喵喵！”

“狗子、狗子、汪汪汪！”

鹦鹉多莉看到家里多了一大群宠物，兴奋地模仿猫狗叫嚷，上蹿下跳，还用翅膀拍着胸膛，一本正经的向乔安保证，自己会帮主好好照顾这群猫狗。

乔安在商行喝了杯茶，便向海拉尔提出告辞，出门前还向依依不舍的宠物们一一道别，祝愿他们在新的环境里过得开心。

海拉尔倚着柜台，双臂叉环抱在胸前，默默注视乔安与猫狗们道别，终于忍不住问他：“既然你舍不得，为何不自己养它们？”

乔安看了她一眼，扭望向门外。

“我不配。”

……

史料：洛根首领的哀辞（《血腥的民主》作者:查攸吟）

1774年，住在俄亥俄河流域的印第安与白发生了一系列流血事件。

根据托马斯·杰斐逊在《弗吉尼亚纪事》（1784－1785）的记述，白对印第安的抢劫行为大为愤怒，为了报复，白士兵杀死了许多无辜的印第安，其中包括当地印第安的首领洛根的家，而洛根是以白的朋友而闻名的。

惨遭灭门的洛根对白殖民者发动了血腥的报复，集结起印第安军队发动一场针对白殖民者的战争。

他们到处袭击白，剥去了许多无辜的男、和儿童的皮，但最终还是在1774年10月被弗吉尼亚的民团打败。

在这个决定的战役之后，意识到滥杀只会继续使殖民地边界陷血腥战的殖民地政府决定息事宁，提出了只要印第安投降悔过便可结束敌对的态度。

但是身负血海仇的洛根拒绝和其他首领一起去向获胜的白屈膝哀求。相反，他给弗吉尼亚总督穆尔伯爵寄去以下这篇回复。

当民兵部队征讨印第安凯旋时，也将这篇带有控诉质的哀辞带了回去。

据杰斐逊说，“这篇演讲成了威廉斯堡所有谈话的话题”。它被刊在《弗吉尼亚公报》上，后又被登在北美大陆各报上，甚至连英国的报刊上也发表了这篇演讲。

在许多年以后，杰斐逊又在他的《弗吉尼亚纪事》中再次刊登了这篇回复，以驳斥那些欧洲“以为在北美的土壤、气候和其他环境中有某种东西导致动物先天的或后天的、体的或道德的本的退化，甚至连类也不例外”为理由对北美居民的歧视。

杰斐逊把洛根的这篇回复作为“这个国土上土的天才，尤其是他们的雄辩之才”的证据。

他断言“欧洲从未出现过比这篇短小美、富于雄辩的演说更优秀的东西”。

洛根的演说曾是19世纪学校读本中固定的文章，并为几代美国年轻所熟悉。以下为演说内容译文：

我恳请任何一位白说说，他是否曾饿着肚子走进洛根家的小屋，而洛根没有给他吃？他是否曾在又冷又没衣穿时来到洛根家，而洛根没有给他衣服穿？

在最近这次漫长而血腥的战争中，洛根一直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一直是一位宣传和平的。

我对白的就是这样的，以至于我的同胞经过我家时都指着说：“洛根是白的朋友。”如果不是一个伤害了我们，我甚至想过和你们住在一起。

去年春天，克雷萨普上校无缘无故地残酷杀害了洛根的所有亲，甚至连我的和孩子也不放过。在现在活着的中，没有一个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