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灵吸都市”厄底斯（Ⅱ）

乔安驻足环顾四周，随处可见正在施工的石塔，被夺心魔们役的矮和地底侏儒石匠们在工地上灵活的爬上爬下，用各种规格的石材为主建造新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石塔附近，往往环绕着一圈较为低矮的堡垒，用于安置夺心魔的隶们，当城市受到侵的时候，这些堡垒也可以充当防御工事。

不同于乌狄诺斯的眼魔贵族，夺心魔们的领地大抵比较狭小，除了自己居住的石塔和提供给隶们的营房，就没有其它私产业了。

乔安在城里看到的洛斯兽牧场和蘑菇种植园，规模都很大，所在区域都是主脑和长老们事先规划好的，属于全城公民集体所有的“公共产业”。

比如蘑菇和块茎种植园，按照编号命名为“一号集体农场”、“二号集体农场”……

就连屠宰场也是这样编号，乔安刚刚路过的那座石屋，就是“五号屠宰场”，围墙上还用“灵吸文”刷出一行标语——

本厂致力于为全体公民提供营养丰富且卫生健康的优质脑髓，欢迎订购！

在乌狄诺斯，眼魔们能够凑在一起群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很少有哪位巨眼君愿离开自己的领地，进城参加公共活动。况且城区唯一的公共设施就是评议会大厅，就算想娱乐或者购物也没有地方可逛。

厄底斯就不一样了。

市区既是地理上的城市中心，也是公民们的活动中心，集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甚至还有从地表世界贩运来的美酒和香料，不过最受欢迎的热门商品永远是隶。

乔安走进厄底斯的隶拍卖场逛了一圈，发现这里的环境和气氛很像达宁堡的“物种博物馆”，在展台上公开拍卖的隶，种族之丰富令他惊叹，其中不乏来自地表世界的智慧生物，当然也包括类。

这些地表种族，通常不会主动跑到位于地下万尺处的幽暗地域来作死，大多是家园受到夺心魔们派往地表世界的“猎队”袭击，被俘过后押送到了厄底斯，此外还有专门从事隶贸易的商从地表世界收购、诱骗甚至绑架来的，毕竟这门生意相当利。

只要是赚钱的生意，无论有多缺德，总会有去做。

既然有不远千里向新大陆贩运黑，那么走的更远一些，把隶贩运到幽暗地域，也只不过是常规作。

厄底斯拍卖场中的隶，命运比地表世界种植园中的黑更悲惨。

他们被主买回家，绝大多数想被役都不可得，归宿止于餐桌。

夺心魔理论上属于杂食生物，但是他们最喜的食材从来都是智慧生物的新鲜大脑，除非迫不得已，夺心魔不屑于用其它食物充饥果腹，否则就会像“禁食者”诺斯替那样，沦为全城笑柄。

正是因为这一特殊食癖，厄底斯对脑的需求量很大，隶拍卖场也被戏称为“菜市场”，大部分隶被买回家的第一天就成了餐桌上的一道美味。

夺心魔只吃柔软的脑组织，对生物血内脏没有腹上的兴趣，但是吃光脑子的尸体也不会费，可以拿来做实验，或者在空空的脑壳里装噬脑怪，将之改造成为一具听话的傀儡。

乔安对自己家乡的蓄制度都不以为然，何况是厄底斯盛行的这种更加血腥残忍的隶制度，在拍卖场停留了半个钟就感到生理不适，若非还想顶着诺斯替的身份在厄底斯生活一段时间，考察当地的生态与社会，真想立刻就把这座罪孽重的地底都市彻底摧毁！

在乔安看来，眼魔的邪恶主要是神经官能方面的先天缺陷所致，是一种“反应过激式的邪恶”。

很多时候眼魔作恶只是为了转移神疾病造成的痛苦和恐惧，比如毫无依据的怀疑某想谋害自己，故而抢先杀死对方，既可恨又可怜。

夺心魔的邪恶却已经超越本能，是纯粹理的产物，有一整套逻辑严谨的理论阐述役与残害他的必要，是一种系统、制度、哲学层面的邪恶，近乎魔鬼而又高于魔鬼，既可怕又可恨，唯独不会令觉得他们可怜。

离开隶拍卖场，乔安沿着厄底斯的中央大道走出不远，就看见坐落在路边的一栋三层环形建筑，规模不逊于地表世界的剧院，透过窗传来的喧嚣引起他的好奇，便转身走了过去。

这栋宏伟的建筑，就是厄底斯的斗技场。

除了专研心灵异能，进行各种诡异的实验，夺心魔们还有一项公共娱乐活动就是观看隶们进行血腥的角斗比赛，并且下注打赌。

环绕角斗场，自下而上有三层看台。只有厄底斯的公民才有资格登上二楼观赛，或者多花点钱在三楼订包间，至于流民、外来者和主身边得宠的仆，只能在一楼看台上围观角斗。

一楼看台其实就是一圈圈阶梯，群相互拥挤，环境杂不堪，唯一好处是不用买票，谁都可以进来凑热闹。

乔安虽然是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流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