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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所说，滑雪场半点遮蔽物都没有，只有几个高高的陡坡，裹着冰雪的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直往衣服缝隙里钻，开
说话，冷得牙齿都打颤。
尽管如此，来滑雪的
仍旧络绎不绝，下至五六岁的小孩儿，上至五六十岁的中老年，所有都在尽
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大家都在各自的区域里玩耍，互不打扰。对于简灵这种毫无经验的滑雪选手，只能待在新手区域玩一玩，那些高手区，她就只有看一看的份儿。
简灵亲眼看到高手区域里，一名瘦弱的男子滑着单板从高高的坡上极速俯冲而下，腾空跃起，跨过数米长的障碍物，完美落地并滑行一段，她惊讶得呼吸都停滞了。
“太厉害了吧！”简灵由衷地夸赞。
“别看了。”程知栩掰正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脚下的雪地，“你就只能在这儿玩，其他地方暂时别想了。”
简灵在他的帮助下戴上护具，
盔、护腕、护膝，包括大乌
玩偶一样的护
。她怕弄脏羽绒服，便买了滑雪俱乐部的冲锋衣样式的防寒服。她的是红色，程知栩的是蓝色。程知栩没让她玩单板，给她准备的是双板，以及两根滑雪杖。
滑雪场周围是一片茂林，正值冬季，雾沉沉的天色下，看不到一丝翠绿的影子，远远望去黑
的，枝杈上挂着积雪，风一吹，扑簌簌地往下落。
程知栩轻咳一声，拉回她的思绪，板起脸来装成一个严肃的滑雪教练，一边演示一边给她讲解滑雪要领：“首先，你要学会踩在滑雪板上原地调整方向，这就要利用你手里的滑雪杖，手握着把手伸直，另一端撑在地上……”
简灵刚想跟着演练，脚下的滑雪板就不听使唤，自己往前滑动，吓得她尖叫起来。程知栩及时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子，将给拎了回来。
“为什么看别滑得那么轻松，
到我自己好难。”简灵神颓丧，一
坐在地上，免得她一动滑雪板就滑走了。
“接下来就教你怎么刹停。”程知栩笑了一声，“你刚刚滑出去，其实只要两边膝盖往中间靠拢，让脚下的两块滑雪板立起来，顶端靠在一起形成一个锐角，它自然就听话地停下来了。不要总想着一坐在地上。”
简灵似懂非懂，手撑在雪地上身子往后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程知栩又耐心教了她滑行和转弯的技巧，每一处都说得十分细致，哪怕是零经验的都能听懂。旁边几个小孩听不懂中文，但是光看他演示就明白了。
程知栩教学课程结束，手指点了下正在发呆的
子：“懂了吗？”
“懂了。”简灵看他脚下的滑雪板就跟听懂话似的，让它往哪儿就往哪儿，无形之中增加了她的信心，她从地上爬起来站稳，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握住滑雪杖，“让我自己试一下，不过你要跟在我后面，我怕我控制不住。”
就像小时候学骑自行车，后面跟着，她就能安心地往前闯，因为知道摔倒的时候会有护住自己。
“好，我跟着你。”程知栩说，“让我看看我的第一个学员学得怎么样。”
简灵
吸气，鼓足了勇气，按照他所说的，手臂伸直撑住滑雪杖，慢慢调转方向对着前面。
滑雪杖一离开地面，脚下的滑雪板自然而然就顺着倾斜的坡度往下滑。她记得身体重心要往前倾，稍微调整一下，就能感觉到滑动的速度在加快，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
这感觉刺激死了，浑身的血
都滚烫起来。
“啊啊啊啊——”简灵一激动就把要领忘得一
二净，大喊大叫，“程知栩，我停不下来！怎么办？”
程知栩紧跟在她侧后方，声音和着风灌进她耳朵里，沉着又冷静地告诉她：“膝盖靠拢，滑雪板立起来，形成一个夹角。”
简灵想要照做，却发现自己腿软了，根本没办法掌控滑雪板，于是一路放声尖叫撞到尽的海绵挡板，哐当一声，力道回弹，身体往后倒。
程知栩想抓住她都没来得及，只得在她倒下去的时候给她当
垫子，她的盔砰的一声撞到他胸前，他眉毛一抖，闷哼了声。
“你、你没事吧？”简灵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程知栩怀里，脑袋嗡嗡响，“是不是撞疼你了？”
程知栩扶着她坐起来，摘掉她脑袋上的盔，一乌黑长发凌
地散下来，脸颊红扑扑的，出了点汗。她今天没化妆，一张素净的小脸玉雪可
，眼里装满担忧。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没事吧？”程知栩卸掉她脚下的滑雪板，“活动一下脚踝，试试崴到没有。”
简灵乖乖地扭了扭脚踝，摇说：“没有。”
程知栩将她拉到一旁，免得挡住别的道，而后陪着她一起没形象地坐在雪地上，气喘吁吁地说：“还要玩吗？”
“玩！要是学不会滑雪，岂不是白来一趟了！”简灵靠在他怀里，气息也很，“不过我要先歇一会儿，休息好了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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