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人？是鬼？

上官府

“娘，怎么办啊？那丫竟然还没死！”上官玥茹抓着母亲的衣袖，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几的心神不定让原本光彩照的她憔悴了不少。

“都躺了那么多天了！醒过来又能怎样，马车翻了，脑袋又磕到树上，本来就跟个木似的，又一身病，这回不死也会傻的。”拍了拍儿的手，镇定自若的笑着安慰道。【上官玥茹的母亲，上官家的三姨娘，出身商贾之家，名叫元婕，府上称她元娘子。三十出，因有几分姿色，又懂风，颇得上官兆狄(当朝尚书令)的偏】

“刚才我看到她动了。”上官玥茹压低声音，额上、鼻尖上满是密密细汗。那张美艳的脸写满了惊慌和愤恨。

“她又没死，动一下怕什么呢？”元婕白了儿一眼，言语中夹着一丝不耐烦。又风轻云淡的说道：“再说了，大家也都看到是马受惊导致的，当时你不也是不顾危险去救她了嘛。”

母亲的一番话让她的绪平复了不少，整个无力的坐在榻上。

这时一阵急促扣门声响起，伴着上官玥的丫鬟夏儿的声音：“元娘子在吗？”

“谁？”元婕警惕走向门，刚有些放松的上官玥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是婢！”夏儿门外小声回应。

“是夏儿。”上官玥听出来的声音。

“什么事？”元婕并没有让她进来，而是隔门问话。

“苓姑姑(元婕的陪嫁，小丫鬟们都这样称呼她)知会婢过来，说大小姐醒了，老夫她们都往她那儿去了。”夏儿谨慎的看着四周，小心翼翼的答复屋里的。

“去请太医了吗？”

“大少爷已经派去了。”夏儿如实答复。

“老爷回来了吗？”元婕又问。

“刚回来，去更衣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元婕母四目相对。

“娘，怎么办？她醒了！”到底是心中有鬼，上官玥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着低声道。

“马死了，车子也跌落不见了，你害怕什么？”元婕来到妆奁前，整了整发髻和衣裳。又道：“一会过去，不想你父亲和大家怀疑你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

上官玥茹怔住了，她呼一气，母亲说的没错，既然做了，回不了那就不必回了。

“走吧，你姐姐醒了，可是咱们家的大事，我们也得过去看看才是！”元婕理了理儿鬓角的发，与往常一般温柔笑着。

“是！”上官玥茹应着，眼里的慌已不见。

“这样才对嘛！子还长，好好和姐妹们相处，彼此要多照顾才是。”

“玥儿知道了。”

元婕赞许的点点。

四月的阳光，是柔软的，风是轻缓的……

……

“小姐，您慢着点儿，小心呛到！”小寒红着眼，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刚醒过来的上官攸宁。

“祖宗保佑，总算醒了！”老夫手拿一串小叶紫檀佛珠手串，只见她神清气爽，虽已过花甲之年，但面色红润，双眼有神，身穿暗紫色净面衣裳，发髻上也只是几支素钗。

“这是哪儿？满屋子的好奇怪，怎么都围着我？这里是阎罗殿吗？难道说是她们救了我？”沈蔚萳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迷惑了，她刚想开询问，不觉喉咙有些痒，引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

“婢该死，婢该死！”小寒吓得忙放下水碗。

“宁小姐，先不要开说话。”老夫身边的大丫鬟知秋上前调了一下软枕的高矮，又帮抚了抚胸处。

沈蔚萳如痴傻一般看着她们的举动，任凭她们摆布，反正自己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