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要求。就在十月初一这一天，走出紫禁城前往天坛，为拜谢天地为大明帝国祈福。

皇帝要出行，这可是这几年没有过的事。京城百姓算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从永乐大帝开始皇帝见得过了。可这位神秘的隆武皇帝，还是第一次出行，这可得好好见见。出去跟吹牛，老子也是见过皇帝的。

消息传出去之后，京城里面可谓万空巷。从前门到天坛的路边挤得密密麻麻全都是，那场面比庙会热闹多了。

皇帝要出行，安保必须是严格的。前一天晚上，五城兵马司的就守在街上，不准随意走动。沿途的酒楼茶肆，临街的窗户全都要关闭。敢探出脑袋，就会有凶神恶煞一般的士兵过去盘问，你到底要啥。

有玻璃窗的家可算是享了福，小心翼翼的趴在玻璃窗里面，就能看到下面一片紧张的街道。

顺天府的差役，更是被驱赶的像驴子。挨家挨户的盘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等。只要看着可疑的家伙，全都带回去严加审讯。

李枭当然不会傻到陪着皇帝出来晃悠，孙承宗也不愿意动弹。这二位弄了一条七斤多重的黑鱼，坐在白河边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品尝水煮鱼的滋味儿。

张煌言就是个狗鼻子，隔着八重院子也能闻到香味儿。带着筷子不请自来，还数落李枭和孙承宗有好吃的不叫他。打死李枭也不相信！

大明朝廷次辅，武英殿大学士张煌言，就他娘的缺一水煮鱼？

“孙如游这一次搞大了，五城兵马司出动了一万多。听说队伍从午门前，一直排到天坛。现在也算是天下太平，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咱们通州的驻军，都被调去了一千多参与安保，大帅！你批的？”张煌言坐在小马扎上，用筷子不断从锅里面掏黑鱼片。

“这天下太平恐怕还称不上，东林党还在闹腾。杨嗣昌的侍卫长已经换了三个了，不是被枪打死，就是被炸弹炸死。原先金陵有曹文昭镇着，他们还不敢明火执仗。现在可好了，曹文昭的三师去了大西北。现在金陵只有三个守备师，兵力只有曹文昭在时的一半儿。

可以说江南那些土财主们，已经蠢蠢欲动了。”李枭吃了一筷子鱼，抽了一五粮。

“哼！你家祖上几百年积攒下来的土地，被一朝充公，然后分给了佃户泥腿子们。放在你身上，你能愿意？你小子别去江南，现在怕是成千上万的，都想扒你的皮吃你的。

杨嗣昌三年才遭到四次暗杀，你去江南。一年就得十次暗杀！”孙承宗抻着脖子，很怕红油滴到他梳得一丝不苟的胡子上。

“这是咱们大明的积弊！士子们不缴纳田赋，百姓也愿意把田土卖给士绅们，免得再缴税。这样一来，朝廷能够收税的土地越来越少。大明跟鞑子打仗，几乎拿不出军饷来。前线节节败退，江南那些士绅们却仗着福利奢靡享乐。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你以为鞑子真要是饮马长江，这种景象不会出现？”李枭抽了一酒。

孙承宗年纪大了，吃不了几筷子。放下手里的碗，抽出大中华来点了一根。

“李休去南海走了一遭，国境线扩充万里之遥。又有上万倭兵相助，南方已无战事。现在朝廷要关注的，也只有西北战事而已。

只要拖过三两年时间，西北铁路建成。我们就可以讨伐蒙古！

卫青、霍去病等远征塞外开始。咱们汉的手，从未真正掌控过西域。老夫今年六十有五，如果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我汉家军伍重新占领西域，老朽便可瞑目矣！”孙承宗抽了一烟，眼神悠远的看向西北方向。

“西北战事，空有消耗没有产出。况且西域天山南北的土地，大多是戈壁沙漠，根本不适合耕种。如果咱们真的在西北用兵，空空消耗了国力，却得不到任何好处。长此以往，国库难以支撑。我们不能走汉武帝穷兵黩武的老路，最后耗尽国力，受苦了还是百姓。

依照老夫的想法，就是让逐渐恢复实力的格图顶上去。反正都是他们蒙古之间的事，让格图和图尔珲拼个你死我活。他们是世仇，图尔珲又差点儿掉格图。只要给他些武器，格图会非常愿意替咱们教训图尔珲。”张煌言很少这样发表反对意见，尤其是和孙承宗之间。

“驱虎吞狼！把老虎养肥了，还不是咱们的心腹大患？我大明立国两百七十多年，北方蒙古带来的边患数不胜数。我汉家苗裔被蒙古杀戮不知凡几，这才有了永乐大帝迁都京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管劳兵靡费，只要能打垮蒙古，让我们的边境安宁，这银子花的就值。”孙承宗也是毫不相让。

“张先生说的没错，毫无产出的原的确是国家财政最沉重的负担。西北作战，首重钱粮。一旦打起来，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钱，可真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没有收益填补，我大明这些年积攒下来一点儿国力，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