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姝宁被问的莫名其妙,怎么好好的要这种书看,若是寻常
家的闺阁
子,都不被允许随意看这些书,更何况她是公主,这可是有违礼法的事。又不能当面顶撞责备她,只好面露为难,问道:“我上哪里去找呢?”
公主道:“集贤楼!”
姝宁道:“你饶了我吧,我哪有那样大的本事!”
公主道:“你每个月都可以去一次前面,怎么会不行?”
姝宁道:“我每次去都是由大太监领着,兰芷芸芷跟着,一举一动都有
看着。而且只去户部,又不去其他地方,自然不行。”
公主一听就急了,站起来,连手带脚挥舞着,道:“你怎么,哎呀,你傻呀,你可以偷偷的,就是,嗯,找个借
,去弘文馆、藏书阁、集贤楼。要知道,天下的好书,有意思的书可都在里面呢,包罗万象。”
姝宁忽然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什么书都有。”
公主道:“这个自然,我太子哥哥告诉我的。”
姝宁若有所思,心中打起了主意,想着那医书自然也应该有吧!
公主见她不动了,在背上狠拍她一下,问道:“阿宁师傅,你想什么呢?”
姝宁吃痛,又不敢责问公主,只好说道:“额,我想……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三个地方藏书最多的。”
眼下来不及说别的,只好拿这么幼稚的问题来搪塞公主。
公主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呀,我太子哥哥可是当今的太子呀,他当然知道了。再说了,他的曾经的老师,著名的一代巨儒方孝儒先生,他曾经就任职弘文馆,他的儿子方潜任职藏书阁。你说厉害不厉害!”说到这里颇有得意之色。
姝宁一听,是这两位当代鸿儒巨匠,心中立刻涌现满满的钦佩之
,恨不能一见。于是答应下次有机会可以去试一试。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公主,你那么厉害,尊贵无比,你怎么不亲自去?”
公主眼中流露出无限哀愁,道:“我也能去,就是去一次太麻烦了。拖着长长的尾
先不说,这去上一次,第二天就有
告状,母亲也斥责我,父亲也管束我,那帮大臣又上书数落我各种的不是,啰哩啰嗦,好几天也过不去,实在是麻烦。后来我就再也不去了。”
姝宁点点
,体谅她的难处,原来这个大宋最受宠
的嫡公主,也有不得自由的地方。
这一
午后,姝宁来到朝露殿,见香穗儿、凌雪、凌霜她们几个全都站在院子里,个个屏气凝息,难得如此整齐严肃。一问香穗儿才知是太子来了,姝宁也赶紧站好。
过了一会儿,太子从正殿出来,众
齐齐下跪相送。
接着,公主连蹦带跳跑出来,拉了姝宁就走,让香穗儿守住门,又神神秘秘合上帐子,说要给她看个好东西。
只见她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本书——《南洲记》,一边翻看一边说:“阿宁师傅,如果你也能时常出宫就好了。”
姝宁一边盯着看,一边说道:“我出不去的。”
很明显,一猜就知道这书是太子借机去江府看望江映月,顺路买的。这书纸质粗糙,配的画图笔法笨拙,一看就是民间小作坊刊印的。
民间书局为了生意兴隆,经常找
编纂或收集一些稀奇故事。故事内容为了博
眼球,吸引顾客,大多荒诞不经,甚至离奇可笑,经不起推敲。
像公主这种从小在宫中长大,没有见识过外面世界,便很容易陷
其中。因此,姝宁劝她略看一看,当个笑话就好,不必认真。看这些倒不如看些故事书的好。
第二天,姝宁来时手里拿了一本书。
公主见她说道:“我听
讲故事,发现这痴心的
子必然遇见负心的汉。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姝宁道:“自古以来,她
他,可以不顾
命,而他
她,却终究放不下江山。这类故事总是如此。”
公主早就看见她拿的书,冲她弯弯手指,意思再明显不过,姝宁将书展开,是一本《战国策》。
公主气得想骂
。
姝宁求饶道:“今
皇后训斥我了,还请公主多少看一看吧。”
公主将书扔在地下,道:“我母亲说了,《
诫》《
训》之类的看看就好,省的有
问起来,我连知道都不知道。《列
传》嘛,我都是当故事看的,除了几个大才
,
将军我还挺佩服的,其余的我一概看不起。生而为
,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要不就是断手断脚,男
犯了错,一句话,他们有妻儿老小要照顾,就免了。那
子呢,就活该去替他们受罪,这
子生来就有错了吗?”
姝宁道:“我也不
看这类故事。我到常看一些前朝旧事,历史传记类的。”
公主一听到“历史”二字,立刻皱紧了眉
,道:“那我就更不
了,冗长繁杂,枯燥无味,不明所以,毫无意趣可言。我平生最恨这两种书,快快拿走。”
姝宁听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