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前端坐，脸上不苟言笑，心里时刻记着皇后嘱咐的话：出了门，你们就是延福宫的典范。
小太监送来了一摞账簿，姝宁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留意是否有有关白龙寺的记载。
从
看到尾，未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记载。想想也是，怎么可能给她们三个看有关朝廷机密的账册，无非是些
毛蒜皮的流水。
这时，另有一个小太监端来茶盘，姝宁因害过大病的缘故不宜饮茶，她自然而然将其移到了兰芷和芸芷面前。她们两个素来知道她的这个习惯，所以就毫不推辞的伸手接了。
一天下来，除过算账学习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三
早早就回来了。
第二天，姝宁点名要了支度库和内银监十年前到二十年前的旧账簿。
姝宁正和兰芷芸芷商谈着，一页一页翻看，除了
常的各宫的分例，年节的赏赐，祭祀的牲畜，从首饰到布匹，从金银到玉器，一项一项看下来，终于寻到了白龙寺。
她在每册账本的这个地方格外留意，一年一年返回去，发现十九年前和二十年前这两年前后有很大的区别，想来，这项开支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她想不通仅仅隔了一年，为何突然增加了这项奇怪的开支？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点不得而知，看来，还需从其他地方慢慢查起。
这时昨天那个小太监又来送茶了，姝宁正在专心看账册，并没有注意到他来，于是也不抬，照例将茶盘向前一推。
兰芷接过一看，嚷道：“今天是果子茶。”
姝宁凑上来看，只见茶盏里不是寻常茶叶，而是五六颗果子并两片山楂。端起尝了一
，滋味微酸略甜，她与兰芷互看一眼，只看那果子小巧可
，却叫不出名字。
芸芷淡淡说道：“是海棠，健脾养胃，是个好东西。怎么？你们不认识吗？”
二齐齐摇。
兰芷道：“我不认识就算了，怎么卢执事你也不知。”
姝宁道：“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知道，我又不是种果树的。”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趁机教育兰芷：“你好好学着些家芸芷，说话办事又稳重又周到，不像你，成天扯着大嗓门，难怪总有夸她，说她有南橘的样子。”
兰芷白了她一眼，说道：“咱们当了官就是不一样，还有
结咱们呢！冲着窗户嚷道：“你们放心，既然结了我们，我们也是有心的，等回到延福宫，一定在皇后面前多多替你们美言几句。”
姝宁则是走过去问那个小太监：“这茶是谁让送的？”
小太监摇摇。
姝宁又问道：“来送茶的小太监你认识吗？”
他还是摇。
姝宁依旧问道：“那你知道他在哪个宫里当查？”
他依旧摇。
真是一问三不知。
兰芷道：“好了，别难为他了。看你把他吓得。”
姝宁微微一动心思，看来只有等明天再次来的时候当面抓住他了。心中敲定主意，故意问兰芷芸芷：“你们明天想吃什么？”
二会意，于是商量起来。一会儿桃一会儿李，一会儿又是瓜，反反复复，绕来绕去，最后说是杏。
第三天，当她们推门进来时，桌子上就已经出现了一盘杏，个个玲珑可，黄里透红，那装杏的盘子洁白无瑕，雕花
致，一看就不是俗物。
姝宁伸手拿了一个杏，想着那果真够诚意，也果真不简单。下意识左右看看，却没什么。因避着嫌，集贤楼的男
官员故意和她们隔开屋子，除了随时待命的小太监，不见其他。
姝宁问那小太监：“你可有见是谁送来的？”
他摇了摇说自己来的时候，桌子上就已经有那盘杏了。
姝宁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兰芷芸芷到觉得很好，说：“你太多心了，宫中
往来，再简单不过，有什么可担心的，说不定就是有想要讨好咱们呢。”
姝宁决定再试一次，和兰芷闲聊起来：“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墨不比咱们延福宫的，虽也够黑、够浓、够润。但是，”这两个字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还拉了长音，显得生硬，更像是说给某听的。“不知是不是我鼻子的问题，总觉得这墨有
味道。”
兰芷道：“是墨香？”
姝宁道：“不像是墨香，有点刺鼻，闻久了，不舒服。”
芸芷道：“你一向如此，对气味颇为敏锐，不如我们明天带自己的墨来吧。”
姝宁三在这集贤楼里每翻看旧账，听算盘噼啪作响，甚是枯燥无味，也只有与这暗中之斗智斗勇，方能寻得一点乐趣。
第四天，她们故意来的很早，比那每负责给她们拿账簿的小太监还要早。三兴奋的开了锁，推开门，只见案几上
净空旷，唯有正中心端端正正放着一块墨。
姝宁拿在手中一掂量，便知此墨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