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好在我还有证据二。”
郑垣不敢相信:“你还能有什么证据二?”
她道:“我正要说呢,因为这个东西上有你的名字‘郑垣’二字。而我刚才喊你郑垣,你也答应了。这下总错不了了吧。”
他这下就更底气十足了,摇
笑道:“我的名字?不可能。”心想:休想诈我,这东西我随身带了一年多了,若真有我的名字我怎会不知道!
她不慌不忙拿下一根簪子,将密集反复的绣线挑开给他看,道:“喏,绣在兰
里面,是郑垣两个字。这用的是白线,年
久,布片微微发黄,白线这才显了出来。”
这个……失算了,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他的名字。愣在那里,任由记忆飞转,瞬息又回到那个除夕夜晚,一个瘦小的背影蹲在海棠花树下……
证据确凿,他再无法抵赖了。
她见他愣在那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恰有一阵风吹来,吹
了她的
发,他立刻挡在她的前面,板起脸来,说道:“东西我不要了,你
给就给,
扔就扔,随便吧。”
她道:“你这
怎么这样啊?你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这个东西就在眼前,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的,我不要你的钱。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他道:“你的问题我不感兴趣”。说完就走,经过她身旁时微微侧了一下肩膀,这就要离开了。
等会儿,他刚刚说的是“不感兴趣”,他为什么不问“什么问题”,又或者
脆说“不知道”。想到此处,瞬间松了一
气,断定这个
就是自己要找的那条“漏网之鱼”,也更加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姝宁大喝一声:“站住!你知道你现在的思想有多危险吗?郑垣,我警告你,我五妹可是有丈夫的
,请你自重。”
他听到这里倍感莫名其妙,不得不又折回来,气道:“什么五妹?怎么好端端的又扯上你五妹了?那我还有未婚妻呢,也请你自重。”
姝宁见他不走了,心机得逞,问道:“你既然跟我五妹没有关系,那为什么会如此小心收藏她的东西?”
他嗤之以鼻:“你怎么就认定这个东西一定是你五妹的?荒唐,可笑。”
她这才耐心将卢家独门秘诀“飞燕绣”的事
说了一遍,顺便也解释了自己不会“飞燕绣”的缘故。
郑垣听他啰哩啰嗦说了一堆,不以为然道:“那是你见识浅薄,会这绣法的
自然多的很,怎么可能只有你们卢家
会。”他之前肯定知道这飞燕绣,此时不过垂死挣扎。
她笑道:“这好办,你找一个出来给我看看,找出来我就服你。另外,我这有个荷包就是我五妹送的,这用针的绣法我可以一针一针挑与你看,再与这棵兰
做对比,一针一针与你讲解明白。”
他连忙摆手,道:“罢了,罢了,不用,不用,真是怕了你的认真。”
她道:“那你说说看,你怎么会有我五妹的东西?”现在,该
到她得意洋洋了。
他一脸难为,道:“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认识你五妹。”
她不依不饶问道:“哦,那这谁送给你的?除了我五妹,还有我母亲?大嫂?二嫂?”一边说一边用手捋捋耳边的
发。
他挡在她的面前,不停的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回答。
她缓缓说道:“那天下雨,你问都不问我是谁,就把卢大
的东西拿给了我,说明你本来就认识我,不需要问对不对?另外,我猜太医院的那个
也是你吧!因为我问过我大哥了,他说他没跟任何
提过我有咳疾的事;还有集贤楼、弘文馆、藏书阁都跟你难脱关系吧;再有就是眼下这棵兰
,这一切都说明一个真相,那就是……”
她在这里一边说着话一边踱着步,他也随着她来回移动。不等她说完,抢先回答:“我招了,是你母亲送给我的。”
她拍手哈哈大笑起来:“你承认了?天哪,你居然承认了。漏网之鱼,我终于逮到你了。哈哈,我就说么,诺大的皇宫,怎会找不到一个跟我们卢家有关系的
。那你为何一直嘴硬不肯承认?”
“我……”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
宫之中,这样爽朗开怀的大笑还真是少见。他看她笑得那样天真烂漫,不觉又陷进回忆里。
她兴奋道:“你从来没问过我的名字,是因为你本来就认识我,你就知道,不需要问对不对?”
他闭着眼睛狠狠吸了一
气,说了声:“是的。”随即睁开眼说道:“我们在这里呆的太久了,独行、私会在宫里可是大忌,你早点回去吧,被
发现就不好了。”
她道:“可我还有很多事
没问你呢!你一定知道失忆前的我,对不对?”终于问出了积压心
的问题。
他道:“是的,我全知道。可是时间不早了,这里风也大,你快回去吧。”
她急切道:“可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道:“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