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我就是赶巧看见有个梯子在那,顺手就搬走了。”
皇后大怒,声音突然提高了十倍,狠狠斥责道:“还敢狡辩?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的?”
姝宁极少看见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大动肝火,不顾形象。
坠儿疑惑的看了看皇后,又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张婕妤,只见她神态悠然,一根手指轻轻的在膝上点了两下。
坠儿哭的更凶了:“都是婢子的错,一时糊涂拿走了公主的梯子,害公主危险,可真的没有
指使我呀!”说完就拼命的朝公主磕
,嘴里不断念着“公主恕罪、公主饶命”之类的话。
公主看着她们一个一个凶神恶煞,鬼哭狼嚎,便浑身的不自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皇后怒道:“谎话连篇,没
指使你,你在延福宫做事为什么会跑去朝露殿?没
指使你,你怎么能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使臣一来,你就将梯子搬走了?没
指使你,你怎能安然无恙藏这么多天?”
坠儿不再说话,只是低
趴在那里发抖。
皇后凝神片刻,依旧恢复往
的温顺,问道:“番邦使者来的那
,你在哪里?”
“在朝露殿。”
“谁让你去的?”
坠儿拼命摇
,表示没
。
“去朝露殿做什么?”
坠儿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楚王站起向皇后笑着行了个礼,皇后点点
,楚王这才说道:“你可知蓄意谋害公主和无意致使公主危险可是两种罪名。一个重,一个轻,你考虑清楚了。”
坠儿赶紧跪正了,慌忙说道:“是埋东西。那
我去朝露殿偷偷埋东西,可巧公主的梯子偏就压住了我的宝贝,我这才搬走了梯子。事
就是这样,我没有蓄意谋害公主。”
“那,东西还在吗?”
“在。”
皇后让香穗儿陪着公主回朝露殿指认那
放梯子的地方,顺便将坠儿所说的宝贝挖出来。若果有,那么坠儿有可能开脱蓄意谋害的罪名,如果没有,那就另说了,戏耍皇后是何等的大不敬。
皇后斜眼看了看张婕妤,猜出端倪,继续道:“为何偏偏要去朝露殿埋东西?”
坠儿道:“因为咱们公主一向……就算无意被发现,大家也会以为是公主贪玩,不会想到是他
所为。”
“大白天的,你不怕被发现吗?”
“公主上房顶不想被
发现,自然会找隐秘之处,我藏东西也是同一个道理。”
“哦,藏的什么宝贝?”
“我平
里攒的一些钱,攒多了就汇总到一处,埋到朝露殿那里。那
,正准备将我的小包袱埋到地下,可巧公主的梯子也在那里,于是,我就……后来朝露殿
作一团,我吓坏了,这才趁着混
藏起来的。”
楚王道:“若依你之说,将那梯子挪开一些就行,为何要搬走呢。”
“我不知公主何时会下来,还是搬走的好。再说了,公主若要下来,发现梯子不在了,自然会叫
的,我也不成想公主最后会摔下来。”
略等片刻,有个小太监用小木棍挑了个东西回来。正如坠儿所言,是一个又脏又泥的小包袱。抖开来,叮叮当当散落一地铜钱,还有七八块碎银子和半个环形吊坠。
姝宁看了一眼,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五六百文的铜钱。
姝宁上前行礼,以做请示,皇后点
示意许可。她上前翻看那堆钱。如数清点后,起身回答道:“铜钱五百八十文,碎银二十两,玉镯半只。”这铜钱都夹杂泥土气味,只是碎银子和环形吊坠的味道,她并未在宫中闻见过,想必是宫外的东西。至于这句话她按下不表,生怕与本案无关,节外生枝,给坠儿招来更多的祸。
细细算来,这个坠儿进宫两年,每月月钱二钱,除过开销,说什么也不该有如此之多。
南橘气道:“我刚才一问才知,你经常利用各种手段私自向他
索要财物,你认不认?”
事到如今,看着一地的钱,坠儿惭愧的点了点
,算是认了。
姝宁不知该替她高兴还是可悲,蓄意谋害公主的罪名算是说清了,但也不会轻饶。眼下又多了一项私自敛财的罪名,只这一条,姝宁也无法保她周全了。
张婕妤
阳怪气道:“私自敛财,此为二罪。想不到延福宫为后宫之首,一向纪律严明,也会出这等事。”说完冲皇后笑了一下。
皇后气定神闲,不动声色。
姝宁本以为接下来皇后会继续追问坠儿都索要过谁的钱财。没成想,皇后、张婕妤、楚王竟如此的默契,谁都不再提关于“钱”的事。
这时,锦屏又悄悄上来对南橘拢着耳朵,吞吞吐吐不知说了些什么。南橘先是脸一红,然后清清嗓子道:“你自己说吧,还犯了什么错?”
“婢子不知,”坠儿一脸茫然答道。
南橘道:“那
昇云殿大婚宴,假山石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