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话。于是退后几步,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着。
片刻后,卢章之满脸欣慰的出来了,抬
猛然看见树荫下的郑垣,愣了一下,郑垣对他恭敬行了个礼,他也还了个礼,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郑垣对着卢章之的背影
鞠躬不起。
贺之华跑出来拍了他一下,笑道:“早走啦。”
郑垣这才起来,问道:“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呢?怎么说了那么久?”
贺之华欢喜的拉他进了房间,前后左右的看看,搓搓手,嘻嘻笑道:“行啊你,料事如神!正如你所说,天上掉个大馅饼,这
打西边出来了——卢大
要请我吃饭。这太稀奇了,你说说,论官职论威望论资历,我请
家还不够格,何德何能让
家来请我……”
不等他说完,郑垣仿佛早就知道一样,打断他问道:“去哪里?”
“啊?什么?”贺之华以为郑垣一定会问他,是不是最近政绩斐然才会获得如此殊荣,他没想到郑垣会直接问地方。
“我问你,卢大
请你去哪里吃饭?”郑垣再次大声问道。
“说出来吓死你,京城最有名最豪华最有钱的周记知道吧。周记在京城最高的地方新建了个蒹葭阁。卢大
请我去那里吃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蒹葭阁呢。”
郑垣依旧是一脸平静,道:“哦,蒹葭阁呀,那是个好地方。”
贺之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虽家境贫寒,对这些事孤陋寡闻。可郑垣就阔绰多了,像他这种贵公子是常出
这些场所的,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于是问道:“那个,我跟你打听一下,那种地方贵不贵呀?”
郑垣点点
。
贺之华一
坐了下来,茫然看着天花板,扣起了手指甲。
郑垣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问道:“卢大
说请你去做什么?”
“他没说别的,只是说谈事
。”
“他约的你什么时辰?”
“嗯,也没说那么准,大概未时吧。”
“未时?”郑垣略一思忖,道:“那等你回家换了衣服再赶过去,怕是会晚的。”
“是呀,我也这么说的,可卢大
说了,晚一会儿也不怕,他会等我的,说是申时来都行。”
“让卢大
等总归不太好。不如这样,咱们俩身高差不多,你去我家,换我的衣服和靴子吧。”
“这个,不太好吧。”贺之华听他如此说来,瞬间有了
神,嬉皮笑脸起来。
“得了吧,认识你几年了,何时跟我客气上了。毕竟去蒹葭阁还是穿得体面些,不要丢卢大
的面子才好。”
“哎呀,太好了,我们想到一处去了。你看看,这怎么好意思呢,哎呀,郑垣,之前读书时,你就总接济我,现在还是,唉,你这让我,你也是知道我的,我那个……”
贺之华在那里扭扭捏捏,郑垣随手掏出几张银票来递给他。
贺之华看见了也不接,感慨道:“这有钱
就是有钱
啊,进宫上朝都随身带着银票!”
郑垣不由分说将银票塞进他的怀里,嗔道:“你这第一次见
家,总不能让卢大
付钱吧!记住,一定要抢着结账,这样才显得你有诚意。”
“为什么?是卢大
请我去,我为什么要结账。再说了,卢大
那样的
物总不会讹我吧。”
不等他说完,郑垣又将钱袋也递给他,道:“去了好好表现。”
贺之华掂了掂钱袋,里面的碎银子少说也有二十几两,叹道:“这个蒹葭阁到底是有多贵,银票都不够使的了?”
“那附近有庙会,小摊贩可不找不开银票的。”
“我好好的去庙会小摊贩那里做什么?”
“万一卢大
突然想去那里逛一逛,买买东西呢,以备不时之需嘛!”
“这个?可我也不能一直要你的。再说了,我那个家底你是知道的。”
“放心吧,我又不用你还。”
“老郑你这是怎么了?你今天很反常呀,又借衣服又借钱的,卢大
请的是我,你积极什么呀,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懂,我父亲跟卢家在很早之前有一段渊源,我这是在报恩。”
“哦,原来如此。”
贺之华收下郑垣的钱,却看见他在捏拳
,狠狠地,捏的骨骼作响,还掐出一排
的指甲印。
于是赶紧问道:“哥们儿,你是不是突然不舍得了呀?”
郑垣背过身去,吐了一
气,转过来说道:“我舍得,我舍得。”
“可我怎么看你好像借钱借的不
愿了?”
“哪有,别多想了,事成之后,记得好好谢我。”
“什么事成?”
“你去了就知道了。”
“唉,我说,怎么你说话和卢大
一模一样,故弄玄虚。搞得好像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一个
不知道似的,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