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内忧外患

，国势便一危险一分。老臣斗胆，请为了江山社稷，天下安危，请官家立即临朝主政，以安天下之心！”说到激动处，李沆推在椅子，扑倒在地，连连磕。

事起突然，不但赵恒惊呆，连他身边的周怀政竟也来不及扶住他。见李沆一个病重垂危的老臣如此磕，赵恒简直不忍看下去，只得道：“李相起来吧，朕明就上朝听政！”

李沆枯黄的病容现出一丝微笑：“如此，天下幸甚……”一句话未完，便昏了过去。

次，赵恒于崇政殿素服恸哭，接见群臣，共商国事。

半月之后，宰相李沆病逝。赵恒震惊之余，亲临吊奠，想起当李沆抱病苦谏的况，在灵堂上不禁泪下，追思不已，下旨追封为太尉中书令，赐谥号为文靖。

边关告急，却遇上这样的事，正是疾风正遇骤雨，赵恒感烦恼。

刘娥提醒他道：“官家，记不记得先皇临终之时待后事，曾说过若遇大事可问寇准，此能言所不敢言之话，想不敢想之事？”

赵恒听了这话，神为之一振，笑道：“卿言甚是，朕几乎忘记他了。”此时寇准正为开封知府之职。赵恒想了一想道：“为相者须有四海之量，只为寇准此目空一切，难以容物，因此朝中无提起。”

刘娥记心甚好：“何以说无提起，参知政事毕士安就曾经两度上表推举寇准，说他有宰相之才。天子有四海之量，用当用其长。官家若是虑寇准难以独相，不如安个老成同时为相，相互平衡？”

赵恒点了点道：“嗯，说得甚是。毕士安已是副相，又是三朝老臣。如今吕端李沆去世，吕蒙正又抱病在家，若依着资历，也确是可以起用毕士安为相。”

刘娥接道：“可是毕士安年纪太大，其为虽好，只可作治世之才，不及寇准胆大多智，擅长应变和有魄力，官家可是此意？”

赵恒点：“说得正是，治世用毕士安，世当用寇准！”

为应付辽侵，赵恒下旨，封毕士安为平章事。数后，再升寇准为平章事，位列毕士安之下。

寇准初登相位，即上奏赵恒，诏令河北全境，不管官兵军民，全力抵抗辽侵，能杀辽者皆可领赏。

一旨既下，整个边境军民，群激奋。辽兵有落单者，连路边农夫都敢拿着锄偷袭。原来辽兵擅长小游骑对宋兵以骚扰作战，现在小游骑派出去，往往就回不来了。因此辽只得调整战略，集中全部军事力量，成锥形向汴京推进。

战报雪片似地飞来，辽军已经攻遂城、定城，越唐河兵临澶州城下，直京城。澶州离京城不过二百余里，于军事上可谓是近在咫尺，澶州一，则辽军就可直抵汴京城下了。

赵恒接报大惊，立刻召集寇准宫议事。

寇准进崇政殿西殿时，见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已经济济一堂了。

赵恒看起来已经与众臣商议了一会儿了，一见寇准进来，劈就问：“寇准，辽军兵临澶州城下，若是澶州守不住，该当如何？”

寇准不答，反问道：“但不知诸位大方才议了些什么？”

赵恒道：“兵家之道，未虑胜，先虑败，不能不考虑到宗庙的安全。因此方才有建议一边在澶州加强守御，一边先迁了宗庙。有说江南有长江天险，辽善于马战不善水战，必然不攻自退，这也是当年晋元帝南渡之意。亦有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若效仿唐玄宗避道蜀中。此暂避锋芒，待得敌军撤退，再返回汴京，亦不失为一个良策！寇卿之意以为如何？”

众臣听了赵恒的话，不禁嗔目结舌，因为刚才众臣虽然纷纷都有议迁都和谈之事，却并没有说到具体地点如此详细，但不知赵恒江南蜀中之议，从何而来？

寇准目如冷电，扫瞄了殿中众臣一眼，目光停在参知政事副相王钦若和枢密院事陈尧叟的身上。心中暗暗冷笑，王钦若是江南，迁都江南的建议必是他所提的；陈尧叟是蜀中，迁都蜀中非他莫属。心中计较已定，他望了赵恒一眼，很有默契地也故意不说出名字来：“谁敢在陛下跟前说这样丧师辱国的话来，其罪当斩。”

赵恒看了王钦若与陈尧叟一眼，并未说话。他子虽和，却并非懦弱之君，昨王钦若与陈尧叟秘密求见，提出这等建议，令得他大为不快。但是听二分析战况，言之凿凿，却是不可不虑至此。因此今当着寇准的面，不顾陈王二而故意提出昨密议之事，亦是隐隐希望，群臣之中能够有以更有力的语气驳倒此论。

王钦若自然听得出寇准的指桑骂槐，冷笑一声上前奏道：“寇相好威风。前毕相有令，凡是辽国军有关的公文，叫先送寇相府。可是昨澶州连发五封告急文书，直送寇相府中，寇相却在饮酒作乐，一之中连接五封告急文书，均被寇相扣下，酒宴不息，谈笑不止！”

赵恒吃了一惊，喝道：“寇准，可有此事？”

寇准神态自若地说：“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