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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你被发现。帮助襄王,去得到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
刘娥全身颤抖,眼前仿佛有一道她从未见过的门,在向她打开。全身的血直涌上了顶,自己好象换了一个
似的。
刘娥咬牙支撑起身体,站得笔直:“你说,我们……能做到吗?”
钱惟演转回身,凝视刘娥:“你在蜀中逃亡的时候,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皇子相吧?”
月光映得刘娥的脸一片惨白,她想,她甚至连自己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她没有说,可钱惟演看出来了,问:“那你现在呢?”
刘娥的恐惧终于渐渐消失,吸一
气,站直身子。是,她连死都不怕,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她敛袖向钱惟演行礼:“多谢惟演教我。”。
她看着钱惟演,上前两步,走近了定晴一看,心大震。钱惟演的一身白衣,竟是孝服。她惊骇地指着钱惟演全身素孝:“钱大
,你、你这是……”
钱惟演神悲怆:“先父吴越国王,于三
前
宫赴宴后,身患急症,已经——仙逝了!”
刘娥整个怔住了。
钱惟演凝视着刘娥片刻,轻轻转身而行。
他走到小院的门边,却听得刘娥缓缓地道:“惟演,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钱惟演手抚门边,不置信地猛然回,月光下,刘娥凝视着他,那一刹那间,他看懂了她的眼神。原来,原来她一直都是明白的——从那一
桑家瓦子那银铃的脆声,到韩王府揽月阁时的暗中回护,到黑松林中那怀抱着的冰冷身躯,到今
月下倾尽肺腑。
原来她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这一分注定无缘,只是她的心,早已经
给了同时看到她的另一个
。或者说,是自己将她推
了另一个
的怀中,只因为他原以为,那个
能够更好的照料她,只因为他是一个亡国王孙,自身难保,又怎敢连累于她。
这一双如海般叫沉迷的眼睛,他怎敢再继续放纵自己沉溺下去,钱惟演硬生生地转过
去,微一停顿,毅然离开薜萝别院。
钱惟演径直回到吴越王府,此时的王府上下,一片素白。吴越王钱俶的灵枢,静静地停在堂上。钱惟演走到灵枢前跪下,望着堂上钱俶的灵位,冥想着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忍不住泪作倾盆而下。
吴越王钱俶的死因和南唐国主李煜、后蜀国主孟昶一样,都是在宫中领了御宴后亡。诸国灭四海定,钱俶——是朝堂上最后一个割据的降王,纵使钱俶是纳土归降,纵使钱俶一生如履薄冰如临
渊。到底,太祖赵匡胤曾有名言:“卧榻之旁,岂容他
安酣!”当今皇帝,更是如此。
钱惟演凝望着钱俶的灵位:“父亲,家乡的江名钱塘、塔名保俶,您曾经叹息不能回去再见一见吴山越水。如今,您终于可以回去了!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儿,保佑儿所要做的一切成功!”
见钱惟演走了,元侃急匆匆走进来,见刘娥站在门,忙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了她,哽咽道:“小娥,你终于肯见我了。”
刘娥看着元侃,也是百感集,说不出话来。
元侃见她不说话,再看她虽然眼睛红肿,满脸泪痕,但此时居然没有哭,更加慌了:“小娥,你怎么了,你、你若要哭,你便哭出来吧。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害怕……”
刘娥嘴角抽了抽,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忽然脚下一软,却是刚才失了力,此时再也站不住了。元侃忙扶着她坐下,两就这么坐在台阶上,相依偎着,也不顾天寒露重。
又过了一会儿,元侃低声道:“小娥,对不起。”
刘娥也低声:“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
元侃没有说话了,他只紧紧地将刘娥抱住。
一片沉默,只有虫儿低鸣,就听得刘娥低低地问:“三郎,你会不会忘了我,你会不会忘记今你我坐在这里,心里只有彼此的感觉?”
元侃急道:“不会,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的。”
刘娥沉默片刻,道:“我恼的,并不是你纳妃,而是你不该骗我。”
元侃有些慌:“小娥,我也是担心,担心你会伤心,你会生气。而我看着你伤心生气的样子,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答应你,今后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
刘娥说:“好。”
这一夜,他们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开春以后,襄王府迎来了新王妃。新王妃郭氏,显得很低调。照刘媪看来,若说前的潘妃是火,这郭妃就是水。火势张扬,能把
一把烧焦了,也能把自己给烧
了。这水却似乎让你感觉不到存在感,可却渐渐地就浸润进去了。
元侃对于这个新王妃,并没有任何期待。前娶潘妃的时候,他还是怀着良好的愿景,希望能够把
子过好了。因此上对于潘妃,也自己先往好处看的,因此一开始就诸事愿意迁就,怀着一副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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