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家无余财

“其实我早该想到，若非佛门里的重要物，也不敢接受王守的托付，更不能将你养在身边达二十多年不为外界所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徐佑笑着说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着魏国的佛道之争。灵智架空了昙谶，成了佛门的僧主，可摆在他面前的是道门的强势反击，左光禄大夫崔伯余和嵩山道康静联手，未必不能从魏国皇帝元瑜的手中分走一杯羹。正如楚国目前的形势一样，竺道融步步紧，孙冠又不甘束手就擒，两虎相争，不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皇权的更迭固然残酷，宗教的斗争也不遑多让，甚至更加残酷几分。因为皇权只是剥夺了对方的体，可宗教却是要彻底洗涤你的灵魂！

南北两国的国不同，上层结构组成不同，风俗、文化和信仰也不同，无独有偶，却同时发生了佛道两教的激烈对抗和争夺。只能说明一件事：推动历史前行的是历史本身，并不以任何的意志为转移。

佛门和道门，终于开始了自诞生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锋！

徐佑悠然神往，参与历史的感觉，比起美醇酒，比起权力钱财，更符合他的心和味。

“是啊，师尊的恩德，今生今世也还之不尽！”

何濡低垂着，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眼眸中是从未见过的温和与平静。只有对着徐佑和左彣，他才会表露出心中的一点真实绪。之前说的无话，什么敌拿着昙谶也威胁不了他云云，显然是给冬至她们听的，在他内心处，已经把昙谶当成了父亲和导师，既是心灵的寄托，也是灵魂的归宿。

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被刻骨铭心的仇恨熬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吞噬的净净！

“还不尽，也要还！”

徐佑拍了拍何濡的肩，道：“先从风门的债还起！”

左彣一脸的困惑，道：“我们对风门了解的太少了，连他们想要其翼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主动还上这个债呢？”

“你啊，别小看了其翼，他既然跟风门做了这么多次买卖，岂能不往里面安排几个眼线？”

左彣啊了一声，道：“真的？”

何濡笑道：“正如七郎所说，我这五年来先后跟风门打过十一次道，也收买了里面几个，并通过适当的时机送进去了几个……不过，这些目前都是外围的员，接触不到太多的机密……”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眼线埋的够，早晚会将笼罩在风门上的幕篱揭开。”徐佑沉思一下，问道：“你觉得冬至可以信任吗？”

何濡想都不用想，直接回道：“可以！她的身世清楚明白，又是詹文君临行前指给七郎的婢子，应该不会包藏祸心。”

徐佑看向左彣，左彣点点，道：“我也这么想，詹四娘绝不会害郎君的！”

“这是其一！其二，詹文君让冬至留在七郎身边，既是为了让冬至有个地方容身，也是为了让她和七郎之间的线不至于就此断绝，后说不定机缘到了，还可以再见面！”

徐佑皱起眉，道：“就事论事，不要扯到詹文君身上。”

何濡和左彣对视一笑，聪明的不纠缠这个话题，道：“是，不说詹文君，单说冬至。冬至有野心，偌大的钱塘也只有静苑能给她提供庇护和实现野心的基石，除此之外，要么乖乖的嫁给农夫商作妻作妾，要么被司隶府收囊中做狗做马，要想做一个将自由和未来握在手里的，只能跟着七郎，别无选择！”

“好！”

徐佑下了决断，道：“既然如此，你将风门中的眼线逐步到冬至手里，跟那边的联络和打探都由她负责。咱们坐困钱塘，耳目闭塞，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报机构，才不至于后知后觉，进退失据。不过现在没钱没，那就慢慢来，先从风门练练手，也顺便再考验一下冬至……”

忠诚是线的，要在一个很长的时间段里进行延续，所以今天的忠诚，明天可能就是背叛，徐佑信任今天的冬至，可明天呢，谁又说的清呢？

估摸着徐佑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履霜端着刚做好的姜蜜水直接推门进来，之所以不敲门是因为那样会显得太刻意，笑道：“三位郎君渴了吧，尝尝我亲手煮的姜蜜水，其翼郎君，给点薄面，要是不好吃，千万不要骂我骂的太狠了。”

徐佑讶道：“从不下厨的履霜娘也肯动一动玉手了？好嘛，我们就是吃毒药也会吃的满余香，其翼要敢骂你，我跟风虎第一个不答应！”

何濡哼了一声，道：“既然七郎这么急切，请你先饮一碗！”

“饮又不是灌，一碗太多了，我尝一！”徐佑嘴上说的霸气，实则也肚里打鼓，对初次下厨的没法有信心，战战兢兢的端起瓷碗，轻抿了一下，顿时笑逐颜开，道：“履霜，没想到你还有做厨娘的天分，太好喝了！”

何濡奇道：“真的？我尝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