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应对

只有镜阁的苏棠和他往甚密，或许是个突。

苏棠的行踪其实一直在刘彖的监视之下，只是钱塘兵那晚损失了很多潜城中的细作，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徐佑身上，苏棠恰巧和外出游玩，正好躲过了这一劫。

不过她仍然没有及时逃出城去，勉强在同游的那个士子家中藏匿了几天，终还是被那个士子出卖，落到了天师军的手里。

静默了许久，徐佑道：“刘将军，你欲谋大事，专拿小子出气，岂是大丈夫所为？”

刘彖心中委实爽快，甚至比今守住了钱塘城还要高兴几分。徐佑和他斗了这么久，第一次言语中没了底气，再不是曾经胜券在握、油盐不进的可恨模样，他没有接话，扭望着安玉秀，道：“公主殿下或许不知，徐郎君初至钱塘，就和这位貌美多的苏郎结下了不解之缘。两于静苑中双宿双飞，荀月不出，不知羡煞了多少男子。再后来有传闻说徐郎君负心薄幸，将苏棠弃若敝履，逐出了静苑。可据我调查，这只是为了麻痹卧虎司耳目、迷惑孟行春而行的诡计。哈，你可千万别被徐郎君给骗了，这位看似弘雅卓荦的幽夜逸光腹中诡谋不可穷极，要不然，静苑和镜阁也不会仅仅一桥之隔，两暗地里不知秘密相会了多少次……”

安玉秀有些好奇，徐佑和苏棠的风流韵事，她在山时也偶有所闻，但听过即忘，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却十分感兴趣，她很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郎，会让徐佑只听了名字就失去了往昔的冷静自若！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将军，我的生死于你手，想要惩治我的法子很多，不需要累及旁。苏棠区区娘，身无缚之力，又孤苦伶仃，对将军毫无威胁，且她在钱塘名声遐迩，慕者众，若是伤了分毫，恐让贵教失了民心。”

“民心？”

刘彖嗤笑道：“所谓民心，就是你们这些读书搞出来的，只能逞舌之快，临事却一无所长。那些民众，皆愚不可及，胜者王，即从之，败者寇，即唾之。自古成大事者，有兵有粮，有勇将有良谋，冠绝当时，天下可得，与民心何碍？”

徐佑直视着刘彖，道：“钱塘孤悬于南北要冲，左右无坚城相依，可扬州南部诸郡初定，尚需时安抚稳固，所以钱塘必不能失。今一战，想必将军也发现府州兵并不是一团烂泥，任由你揉搓捶打，如果没有钱塘数万民众齐心协力，共抗王师，我可以断言，这座城，仅凭将军手中的五千，守不了七！”

五千只是徐佑偷听门外看守的部曲们闲聊时估算出来的数字，那夜兵骤起，抓到的细作供称有两千马，其实顶多只有千余，少则数百。不过这段时钱塘一直在陆续增兵，根据城池规模和数量以及所能供养的比例，五千的估算应该不会差的太多。

刘彖似乎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仰大笑了起来，好一会才攸忽止住，指着徐佑的鼻子，冷冷道：“好，冲你这句话，我偏要守足七给你瞧瞧！不仅要守足七，还要大府州兵，取了邱原的脑袋，到时候，看你还有何话说！”

徐佑直起了身子，道：“将军可敢赌一赌么？”

“赌什么？”

“若将军能守足七，我不仅答应都祭酒的要求，为贵教写一篇讨伐檄文，而且说出那七千万钱的下落，作将军酬军之赀。”

“若七城呢？”

“若七内城，我照样奉上七千万钱，只求将军放了苏棠，别伤她的命！”

刘彖微微愣神，道：“我还当你要求我放了你呢……”

徐佑反问道：“将军肯放了我吗？”

“不能！”

刘彖心里也很憋屈，徐佑的生死，其实并不由他掌控，甚至也不由都明玉掌控，否则的话，他何必跟其费这么多话，早就施以酷刑问七千万钱的下落了。

“是啊，我也不想死，可将军的刀架在脖子上不放，只好退而求其次，能救一是一！”

刘彖眼眸处掠过不屑的神色，对他而言，该无时需无，优柔寡断，之仁，怎么能成大事？小天主说的对，徐佑固然聪明过，但这个弱点将是他的死，只要抓住了，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跳不了几天。

“好，我答应了！”

刘彖站起来，走到徐佑跟前，视着他的眼睛，道：“这次，你要是再敢戏弄于我，不管谁为你撑腰，我都要亲手砍下你的脑袋作由虎子，任便溺其中！”

徐佑点点，道：“你把苏棠送到这里，七后，我信守诺言！”

“怎么，一个冠军公主还不够郎君亵玩吗？”刘彖露出男才懂的隐晦笑意，却不知为何总透着彻骨的寒，道：“苏棠必须关在别处，把你们都关在一起，我怕郎君的身子骨熬不住。不过你可以放心，七内不会有动她分毫。”

说完突然伸手抓住安玉秀的长发，将她俯首按得跪在地上，脸蛋紧紧贴着徐佑的身子，鼻间急促的呼吸几乎能到双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