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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一遭,跟别来是一样的!”
“是是是,我失言,失言!”
马一鸣马拍到了马腿上,脸上却能保持着笑容不变,这份唾面自
的修身工夫倒也让徐佑很是赞赏。古往今来,像马一鸣这样的
,都能混得开,不是没有道理的。
乘着牛车疾行,从西城绕到水门,然后换乘轻舟沿溧水溪过松陵江直震泽湖。夏
的震泽湖正是一年最优雅明丽的时候,站在舟
,远远望去,峰峦罗列,山水萦抱,点点金光洒在湖面上,仿佛金鳞游弋,绽放着璀璨夺目的光华。
此时的震泽湖,比起后世的太湖多了几分纯朴和天然的气度,没有经过大开发后的致和烟火气,更得徐佑的心意。
袁青杞的金翅斗舰停靠在震泽湖西北角一个叫盘螭渚的地方,此地因巨石成山势,突震泽湖中,仿佛螭卧期间,欲腾空飞去。所以有
取曹植在《桂之树行》里“上有栖鸾,下有盘螭”之句,名为盘螭渚。
系上缆绳,接上踏板,徐佑跟在宫一和马一鸣身后登上了这艘名声已经响彻扬州的金翅斗舰。甲板上有在不停的冲刷血迹,
墙和楼阁处处可见刀剑砍斫的痕迹,还有旌旗和幡帜焚烧后的灰烬,徐佑垂着
,没有左右顾盼,但也心知肚明,袁青杞之所以没有及时参加明法寺论衡,原来是受到了六天的截杀。
瞧这船上的架势,估计对方动用了大批力,志在必得!
得二层,宫一让徐佑和马一鸣在舱室内等候,吩咐婢
上了茶,直到一杯茶饮尽,宫一才再出现,道:“林通,随我来!”
这金翅斗舰方正九十余步,高十余丈,舱室数十间,可容八百,前后徐行,如蚁走山林,仰望巍峨,俯瞰雄壮,不能不让
心生敬畏。最紧要的是那无所不在的
悍部曲,三步一岗,防守严密,将整艘斗舰营造的彷如钢铁囚笼。
彼至正者,不失其命之
。
袁青杞,从晋陵袁府的闺里,到这震泽湖的斗舰之中,可真是你想要的“不失其
”吗?
“你在此稍待!”
两来到一间舱室外面,跟别的看上去并无二致,想必是为了防止刺客探知底细,故意不做任何标识和区别。
“是!”
徐佑低着,他的背微曲,肩略挑,脚下成外八字,身姿和仪态已经跟平
里完全不同。在即将和袁青杞的第一次见面里,能不能成功瞒过她的双眼,对未来的计划至关重要,按理说他至少应该紧张,可真到此刻,心里却十分的平静,无波无澜,犹如死水。
他忘记了徐佑,忘记了明玉山,忘记和袁氏曾有的婚约,现在的他,只是林通,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民,一个潜心修道的箓生!
二十三息之后,舱室的房门打开,宫一侧身让到旁边,道:“请!”
徐佑悄悄的吸了气,让宫一通过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到他平静外表下遮掩的局促和不安,然后抬脚迈步,跨过了这道门!
“钱塘观箓生林通,拜见祭酒真!”
袁青杞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领衫裙,袖
、衣襟和下摆没有像士族
郎那样缀着各色的缘饰,腰间系着皂带,将腰身的盈盈勾勒出来,脚下是最普通不过的麻履,
发没有像上次那样梳成归真髻,而是清爽利落的灵蛇髻,态浓意远,肌理细腻,真可谓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这一身装扮简单至极,别说跟士族门阀的郎比,就是普通
家的
郎穿着也要更华美和
致些,可朴素中自见真趣,映衬着袁青杞那清丽无匹的容颜,反倒给
返璞归真的圣洁感和仪式感。
徐佑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双手叠额下,毕恭毕敬的跪地施礼。袁青杞端坐不动,审视徐佑了片刻,
吐妙音,道:“林通,你可知罪?”
徐佑身子一抖,又伏低了几分,语带茫然,道:“弟子不知何罪!”
袁青杞翻了翻案几上的书,玉容不见喜怒,道:“这是你作的经?”
“弟子早年曾在山中逢一野道,睡梦里得授此经,不过事后便忘记了,直到数月前
了道门,受度师马真
教诲,似乎唤醒了弟子灵智,这才重新记起此经,故而闲暇时写就成册!”
徐佑和竺道安说是他的著作,那是故意气竺道安,摆明了我要作伪经来诋毁佛门,你又能奈我何?但对其他就不能这样说了,必须假托神迹,才可名正言顺的将《老子化胡经》纳
道藏正典。
“原来如此!”
袁青杞不置可否,道:“明法寺竺上座观此经而吐血,至今未曾苏醒,顾府君的问牒已经发给了我,要我解释缘由。此事因你而起,你来教教我,该如何回复顾府君?”
“回禀祭酒,明法寺论衡,双方自凭才辩,弟子绝无丝毫失礼之处,在场的万余皆可为证。至于竺上座,他挟连胜之威,存必胜之念,结果败于弟子一无名小辈之手,心气难免郁结难平,所以才吐血昏迷,与此经文何
?再者,就算竺道安观此经而吐血,这《老子化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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