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谋各路

不过去，只好无奈前来。

徐佑笑道：“你自个呢？翠羽营可是要上战场的，上了战场，生死各安天命，你想好了吗？”

严阳抬起，道：“郎君是知道我的，我不怕死，如果能去军中效力，死也无憾！”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这么定了！”徐佑不介意给手下安排出路，窝在明玉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等着郞主得道犬升天，那是没出息的的思路，严阳愿意到军中以命相搏，自然要成全他这份勇气。

“拿我的手谕，去找左彣，你先进拔山都当个屯长，能管好五十，再提拔你做百将，能管好一百，就让你做拔山都的幢主。不过，我明白告诉你，拔山都的五百步卒要披步甲、执山刀去陷阵，是我最倚重也最得力的锐，训练比别的部曲辛苦百倍，战时伤亡也大……”

严阳屈膝下跪，一字字道：“我是府里出来的，可以百战而死，但是绝不会给郎君抹黑！”

目送严阳离开，徐佑站在院门叹了气，张玄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俏脸贴着后背，低声道：“心疼了？”

徐佑的大手覆上张玄机如玉光滑的手背，轻轻摩挲着。摇曳霜寒，吹不尽春意料峭的落寞，明月浮上山巅，照亮着多少不归的夜行之路。

“只是略有点感慨，看着这些跟随我多年的要一个个走向各自的战场，将来未必还有再活命相见的机会，或许当年不遇到我，他们还能安然终老……”

张玄机将身子贴的更紧了些，仿佛要融到徐佑的灵魂里去，柔声道：“男儿自横行，壮士轻死生，他们都是这世间一等一的骁勇之辈，岂肯终老乡间籍籍无名？夫君仁心固然是好，可也别阻了别上进之路”

徐佑转过身，低看着张玄机璨若星辰的眸子，那里光华流动，倒影着他的鬓角和眉梢，忍不住吻了吻，脸颊微触，呢喃道：“有你在，真好！”

“那我呢？”

话音未落，詹文君踏过院门，素衣如霜，巧笑倩兮，歪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亲热。徐佑哈哈大笑，张开手将她拉了过来，左拥右抱，软玉温香，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笑道：“你也跑不了！”

雨疏风骤之后，徐佑看了眼熟睡的两，披衣起身，到外间倒了杯茶。了四品后，他的力越来越充沛，几乎感觉不到疲倦和困顿的睡意，坐定一个时辰，比之前睡足四个时辰还要神清气爽，道心玄微的神妙，正在逐渐改变他的所有习惯。

“睡不着吗？”

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詹文君，她穿着小衣，玉骨冰肌若隐若现，青丝洒在肩，赤足踏着斜斜越过窗楹的月光，仿佛梦里走出来的仙子。

詹文君猫一样蜷缩在徐佑的腿上，听着如意郎君的充满了节奏感和生命力的心跳声，道：“辗转反侧，寤寐求之，可是又喜欢哪家的郎了么？”

徐佑刮了刮她的琼鼻，道：“有你们两个红颜知己，此生足矣，怎敢得陇望蜀，贪心无尽呢？只是突然想起临川王，他麾下才济济，若后来钱塘立霸府，如何让左彣齐啸王士弼鲁伯之他们和对方好生相处，这倒是个疼的难题！”

詹文君直起身子，衣襟的小透着光，全是勾心夺魄的诱惑，徐佑的眼睛往下方瞟过来，忙用手捂着，佯嗔道：“登徒子！”

“登徒子好色，谁不知？”徐佑从衣襟探手进去，片刻后詹文君几乎不能自抑，隔着衣服死死按住他的手，哀求道：“好夫君，且饶了我，家还想给你聊聊临川王的事……”

徐佑笑着答应，詹文君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整理好衣服，却不敢再坐到大腿上，起身挪到对面的蒲团，道：“夫君，其实你想的差了，你是明玉山、翠羽营和枫营以及其他所有从属们的天，只有你想好该怎么面对临川王，左彣齐啸他们自然明白该怎么面对临川王的部下。你若恭谨，对临川王侍奉如主，左齐等又岂敢放肆？”

她顿了顿，美眸涟漪乍起，盯着徐佑的眼睛，道：“夫君……可是真心奉临川王为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