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拨（下）

“前几出门，正巧遇见冬凌姐姐，她还托我替她向五姐姐问好，问五姐姐明年清明节是否还会去静云寺给刘姨娘上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府里一直谣传张五娘的生母刘氏是被二太太给害死的，冬凌是张五娘生母跟前伺候的丫鬟，也是刘姨娘出事时唯一在场的现，却在刘姨娘出事的次被二太太放出去嫁。

一个出嫁多年的丫鬟，若她不提，张五娘早将此给忘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姨娘刚走，她却迫不及待地嫁，也就母亲仁厚，换作是我，肯定提脚给卖了。”

“听闻冬陵是孤儿，五岁就被她舅娘卖进刘家，进刘家后，冬陵再也没与舅舅家联系，一直在刘姨娘身边服侍，怎么突然就在老家多了一桩亲事？五姐姐也不曾怀疑吗？”

张五娘身子一僵，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妈妈曾说冬凌的舅舅在老家替她说了一门亲事，夫家条件不错，冬凌早就想嫁去享福……

莫非姚妈妈是在骗她，想到这些，张五娘心慌意，却尽量克制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张六娘笑道，“五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年刘姨娘是怎么进的府，你心里应该清楚，刘姨娘进府后，二叔极宠她一，二太太又怎会真心待她？！说起来，这府里刘姨娘和许姨娘关系最好，两时常相约去静云寺，可偏不巧刘姨娘出事那次，许姨娘却没去。五姐姐何不去许姨娘那里探个究竟？”

张五娘一愣，一扭，脸色有些苍白：“不会的，姨娘的死只是一场意外，是马受了惊吓，车夫控制不住，才翻了马车……只是一场意外。”

张六娘看着一脸不愿相信的张五娘，淡淡道：“冬凌如今在静云寺出家，五姐姐有空可去看看她。”

张五娘高一脚低一脚回了芙蓉院。

被穿林冷风一吹，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今天本是与张四娘说好，像以往一样去压一压张六娘的风，再乘机让她出制作花笺的方子，却不成想……

刘姨娘究竟是怎么死？

说起来，今的小六又似乎与往常不同……可一想到刘姨娘，张五娘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望着冬雪中的墙灰瓦发了会呆，这才转身去外院找姚妈妈。

白雪翠绿掩映中，红漆一排耳房如一团火似的暖。

撩开大红罗夹板帘子，热气迎面扑来。

一个得体得的妈妈，居然比张家六姑娘过得还潇洒滋润，黑漆坐椅擦得铠亮，小杌子上垫了银红色团花坐垫，茶几摆了茶皿，正中放着一个大方桌。

“五姑娘，你怎么来了。”冬梅笑着迎了上来。

没待张五娘回答，正坐着的姚妈妈已在一旁笑道：“瞧你这丫说的，这是张府，五姑娘在自个儿府里走动，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儿。五姑娘可是找婢有事？怎得不让叫婢过去？”

张五娘微微挑了挑眉。

这话咋一听，不过是一个管事妈妈教训小丫，可细想，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姚妈妈一个管事妈妈，若非平时有对主子不敬之言，她手下的丫又怎会说出如此放肆的话。

张五娘的心沉了沉，刚才淡淡的伤悲突然间就化为一颗疑心的种子，想必刘姨娘的死，她也是知，或者说也参与了此事。

原本要问的话，张却变成了：“我来只想问问姚妈一件事，刚刚在六妹那里听说，长平公主给了咱们府上可以去凤院书院念书的名额，母亲是不是只想四姐一个去？”

姚妈妈听的有些发懵，这事她也是昨才刚知道，怎得才隔一夜，竟闹得尽皆知，眼神不由得微闪：“这话我听得糊涂，什么名额不名额的，没听说咱们府上跟公主府有什么，五姑娘想去书院念书，不如去求二太太想想办法，我们这些做婢的哪知道这些。”

姚妈妈满腹疑团，怕别听不见似地高声道：“不过我倒是好奇，六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难不成是大太太告诉她的？还是六姑娘自个儿想去书院，随便瞎扯的？五姑娘可问清楚了，别随随便便被挑拨几句，就上了当。”

这话要是搁在一刻钟前，五姑娘肯定对她的话信不疑，可见眼的姚妈妈先发制，一副咄咄，这熟练的虚张声势，是她平心虚时的表现，张五娘的心沉到了渊。

论察言观色，一个在后院艰难求生的张五娘绝不输于她；论辩道，张五娘也算她半个徒弟，不说十分之十，十分之七八还是有的。

张五娘微微点，没有做声。

屋里陷一片寂静。

这时，四姑娘屋里的紫薇来了。

姚妈妈主动上前打招呼。

“五姑娘在这里，真让婢一阵好找……”紫薇行礼，“四姑娘让五姑娘去一趟，四姑娘说了，去书院的事是虽是母亲的意思，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