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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要收我为义子，百般纵容。
从前我总是困惑，可后来我有了孩子，终于知道你为何总是执着于称呼了。”
他饶有兴趣：“为何？”
“因为你放不下章缨。”我抬起
，直视他的眼睛：“你想与她有所羁绊。”
我清楚得很。
章缨寿命长长，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又养我教导我，称其一声母亲理所应当。
可楚焕，分明只大我七岁，却力排众议也要收我为子，原因再简单不过。
他想与她有个共同的儿子，哪怕是假的。
帝后的位置一直空悬，是在为章缨留着。那年，贵妃有孕，他收我为子，是想骗自己与章缨有个嫡长子。
我是个孤儿，又有机缘，多合适。
算盘打得忒好。
如此费尽心思，只为了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一厢
愿。
我不知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笨。
或许之一字本就令
愚笨。
良久。
我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声：“于她，我总是贪心不足、痴心妄想。”
我瞧着他，外貌分明还似青年一般挺拔，却满身孤寂。即便是睿智如他，也会庸自扰。
“若有来世，我不想做了，做想得太多，痴。”不知怎的，我望着他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想做只妖，真正的小小竹妖。岁月漫长，我可陪她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楚焕愣了愣。
“那朕便也不做了，太累。”他轻笑出声，似是有所憧憬。
我侧问道：“父亲也要做妖？”
“不。”他想了想，而后缓缓开
：“我想做一颗巨石。”
”每
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她便可靠着我睡觉。”
分明是两句痴话，应当大声嘲笑奚落一番才是。
可不知怎的，我竟湿了眼眶。
……
后来，我的梦魇不药而愈。
说到底也并不是一场杀戮，无非是两个的互相成全。以及同样守护黎民的心思罢了。
我又去了那间院子，饮完了剩下那半壶清酒。那
子说，此酒名曰：红尘。
吾儿感激着询问价码，可她却说，这价码我付不起，自会有旁来付。
会有谁呢？仙自有神通，后或能遇到章缨。若有机缘，劳您传一句话。章缨，我今生骗了你，仅有区区几十年的寿命，没有见脸面去见你。
所有来生，我还做小竹妖，陪你欺负小鹊鸟。
还有一句，阿娘，那个名为楚焕的家伙，痴得很。好在功绩卓越，若他将来功德圆满，能位列仙班，劳您给他一个机会。
也不枉他痴心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