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鹧鸪国·生之途·初见

死的过程是如此平淡乏味，我是被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兵捅死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死前，天空中自远及近传来一声高昂的鹰唳。

一阵飓风被翅膀带动。

模糊视线里，一只巨大的苍鹰俯冲而下，利爪朝我袭来。

最后我被它抓到了长空飞翔。

我仿佛看到了铜雀镇的桃花林，还有千重山上的橘色落，一只孤鹜。山峰在云雾下显示绿色。

我做了一个梦。

梦境真实到每个细节都如此清晰。

可我知道那真的是梦。

我梦见一个，那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是在铜雀镇的初雪夜里遇见的醉卧在巷子里的男子。他举止放不羁，穿一木屐，敞胸露。现在半躺在一块儿淡青色的石上饮酒。那种喝法应该叫灌酒。他这次没带酒缸，带了酒坛。

他还热的邀我一起喝，我问“请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笑着反问，“你没认出来吗？”

我的没办法扭动，只能看到一百八十度左右的视角，原因无他，我被他整个埋进了土里，只露出一颗而已。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来。”

“不，你来过，你刚来的时候就来过。我身边这块儿石，就是磕到你额的那块儿，记起来了吗？”

他这样一说，我对比了一下，发现好像还真是。之所以没有认出来，是因为来时是秋天，如今开春了，景象焕然一新。

他的发披散在脑后，仰望天空。

阳光灿烂的洒向大地，我们沐浴在金芒下。他喝着酒欣赏着骄阳。

“不知前辈是什么身份。”我问。

“告诉你不妨事。听好了，我就是上一代土地神！死前积攒了三个梦，这是我留下的最后一个了。八字，我等了你太久太久了。你可算来了，赶紧代完你这儿就没我的事儿了。”他语重心长的说。

土，土地神？！

“你是说，我，你，你是土地神？而我，我也是？！”

“不然呢，我找你嘛？你又不会喝酒。”他说。

“可是不对啊！这个时代是有其他土地神的。不然先后两次大地运动是谁的手笔？”

他脸色哗地一下变了。

“那不是土地神做的。你的到来改变了这里存在土地神的可能。若不是你，这里不会发生战事。鹧鸪也不会存在。此战八万五千三十二条命也不是枉死。”

这句话宛如重锤，砸的我中出现血腥气。

“我，不明白……”

这和我有什么因果关系？

“明不明白又能如何，你要做的，是为自己造下的因果承担后果。”

他的身影渐渐透明，直至消失。空气中飘来他的话，“万物活死，要问八字。但凡土，土地做主。”

……

我本是打算看完我的记忆就再次进去的，可现在改了主意。

我从盒子里出来，合上它。带着画卷开着我那辆暗红色小卡车回了一趟绿家。

在此之前我绕了一个路，我先是去找范七，他不在家。意外的是表姐在他家里。范妈妈说范七出国旅游去了，大概要等到开学时才回来。

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我在九农国的铁骑军中，看见那个身披铠甲的领，长着和范七一样的脸。而他的额上有一道难看的疤。

我还有事要问爷爷，必得弄清楚，尽管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土地神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它到底要我做什么？

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我让八万五千三十二条命终结，哪怕还有回，可终究不同。而且这是两码事。

康市西南隅与邹市界处有一条马扎公路。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康市一个节。康市有一个马扎节，世界闻名。婴儿出生，外婆外公不会像齐市送摇篮车而是送小马扎。他们认为的一生不必有过多的累赘，只要有吃有喝，有一马扎足矣。所以康市的去任何地方都喜欢带一个马扎。如果在街边看到有坐在马扎上休息，那十之八九是康市。而他们对马扎的这种热，其实是源自于康市上上一届的市长。该市长是一个靠马扎发家，继而步政界，最后步步高升，任命过前任总理的物。

如果你要问，提他做什么。

是因为关于那位名叫狄辛的总理，一直有一个他的传闻。

和多富有神秘色彩的故事一样，他也是一名孤儿。六岁的时候被康市一家孤儿院收养，有他的丝发现他曾患有自闭症，长到九岁才愿意开和流。即使在童年时期，他也是孤儿院里最有名的孩子之一。因为，他这个特吃虫子。让其他孩子远离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