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半精灵的仪式 其一

超凡灵巫师亚修拉开始向同乘的调查员和灵说起近期的遭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娓娓道来，就像课堂上的教授一样讲述着所知晓的事实。

虽然他尽量避免触及危险的存在，但是揭开了一角的真相依然让哈兰迪尔等对可怕的神秘惊鸿一瞥。浮现出来的真相如同大海上的浮冰，彼此相隔很远，根本无法想象海面之下已经是连绵的冰架，静待着不幸的航船。

“你们知道的，敏锐的非凡者拥有强大的感知，即便不身临其境也能触摸远方的绪波动。某些理论甚至认为个体间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共鸣，融统一的神世界。刚才你们见到的那些说话不中听的小朋友们，他们刚刚担任前线执行官的时候并非如此。游侠先生，游侠小姐，你们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亲眼目睹了充斥血与火的地狱。远在后方的灵也不轻松，他们聆听、感知垂死的半灵的感在，他们的心灵处颤抖。

“你们这些从前线回来的战士对他们来说堪比噬的渊，封闭内心，排斥与你们的接触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艾蕾雅在她的同胞里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她和阿廖莎一样，此前生活在雅兰自治领而非迦南城里，是德鲁伊途径的非凡者而非施法者。也许是受到雅兰的领导者艾维娜士的影响，那里的年轻都有一种迦南少见的热。艾蕾雅在这其中尤其突出。她对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积极的进取心、高洁的品格是罕见的，这也让她在指挥中心里成了异类。

“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原本是准备作为安提哈的继任者。可怜的安提哈因为遭到了半灵退伍兵的行刺，身心都受到了创伤。我给他写了推荐信，前往南方殖民地的遗迹做了一段时间调查，回来以后况反倒恶化了。他变得越来越孤僻，所指挥的部队伤亡率以惊的速度攀升。最后，我只能向上面申请，准备将他撤换下来。

“艾蕾雅和安提哈的接触就在这时。这个温柔的孩子想要帮助自己的同胞，非常亲切的与他流。这都是出于善意，是令钦佩的正直感。可是呐，我现在回看，发现对于安提哈来说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早已经陷了绝望的渊中，可能还把我的见习执行官也拉了进去。”

说道这里，亚修拉长官伸手在法袍下摸了摸，取出一个毫不起眼的布袋。他把小袋抖了抖，将一个奇特的小泥雕放在手心里，让在场的都能看到。

“你们一定在安提哈的住所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物件，骨、牙齿之类来历不明的东西。这一件，是他给艾蕾雅的，小姑娘在慎重考虑以后，又到了我的手里。”

泥雕接近半个手掌大小，有着方形的基座，灰暗的色泽和奇特的构型像是从遗迹中挖掘的古物。泥雕的基座上刻着奇怪的字符。它的式样让无法将之与艺术品联系起来，似乎是某种怪物，或是怪物的图腾。

哈兰迪尔仔细看了看，用尽想象力观察，觉得可以将基座上的形体与章鱼、龙和扭曲的体联系起来。臃肿变形的部生出触须，奇形怪状、覆盖鳞片的躯上有着触手般的肢体，又像是进化不完全的翅膀。

此等形状，只能成形于病态的臆想之中。

“长官，这是什么？”琵洛蒂斯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形貌诡异的雕塑，基座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呢？”

“古老的文字，我们无法辨识，”亚修拉长官说道，“也许是某种荒诞不经的咒语或祷言。”

哈兰迪尔没有说话。他注视着基座上扭曲的镌文，脸色平静，心中的波澜却是如同惊涛骇一般。

他见过类似的雕塑，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而是来自于洛安的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位拜访他的报军官和他讨论穿越的时候，他自己就在研究一块类似的雕塑。基座上的文字他能够辨识一些，是泯灭于时光中的符号，与文明时代的多种语言都有着关联。

哈兰迪尔勉强在模糊而不完整的镌文中识别了一些信息的片段——

“祂在邃的湖底沉睡，寂静中唯有疯狂徘徊。祂预见了湮灭，狡猾的窃贼，溺死在群星中。”

这东西就是混沌的具象，是某种异教崇拜用古怪梦境中搜寻的臆想制作的雕塑。

亚修拉大自然没有询问在场的对于这个物件的看法，而是接着说起见习执行官小姐和他的对话：

“艾蕾雅把这个泥雕给我，说在半灵和类中间流传着一个隐秘的教派，某个不知名的存在正在传播信仰，收集信徒。这个雕塑便是他们的图腾。

“对此，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太简单了，调集宪兵展开大搜捕，把邪教徒都甄别出来。但是，艾蕾雅对我说，半灵不仅仅是迦南的隶和战士，他们的诞生与存在，有着其他的意义。根据她的发现，半灵不是，请恕我冒昧，接下来我只是在引用一些种族主义者的狂言，半灵不是灵血统的劣化；我们的生育率在逐年降低，你们是知道的，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