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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脚下，险些摔倒。
“我瞧出来了，齐大哥心仪姐姐呢。”
湘儿脸更红了些，加快了脚步：“你这妮子，净混说。”
柏逐昔跟在她身后，浅浅笑着。
湘儿家贫，父母年龄虽然不大，但也只能守着家中的几分薄地过
子。湘儿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年龄都挺小。
湘儿的母亲是个极热
的
，听说她是家中遭了灾来的，心疼得劝她吃了许多东西。柏逐昔瞧着桌子上那些廉价的糕点和桌子边上眼
站着的三个小孩，只觉鼻
一酸。
柏逐昔也问了她杨家没有佛像的事，她说这事村里都知道，又因着杨祷正是都城里出来的官，村里在上祭拜佛的时候都尽量不靠近杨家。便是上山的时候拜拜山神菩萨，也都躲着杨家可以瞧见的方向。
“咱们这样的家，自然是小心过子，湘儿在他们家做工，我都常跟她说要谨慎些。”
“说起这事，那杨家刚搬过来的时候，杨夫有天晚上跑到村里佛堂去，跪了没两分钟就被带回去了，后来她就再也没出过杨家屋子。”
湘儿的母亲说起话来颇有种没完没了的气势，大概是难得有个新来听自己讲话吧。柏逐昔倒是不反感听她讲话，她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听众。虽然想多了解一些杨家的事，但未免他们起疑，也只是将这个话题粗粗带过。
在湘儿家休息了一夜，湘儿的母亲告诉她杉树溪的都搬到了邻近的村子去，她也就借此辞行了。
湘儿送她到路
，她还要赶着去杨家做事，自是不能送她太远。
“姐姐，我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这块玉佩好歹能换些钱，还请姐姐不要嫌弃，收下它吧。”
一块双鱼环佩，并不特别，是她在都城一家玉器店买的，本是瞧着好看，打算带回去给大夫。湘儿家贫，这块玉佩卖了能换些钱补贴家用，她以这样的身份接近湘儿，自然不好直接给她钱。
湘儿不肯接，她硬塞了过去，到底也算坑了湘儿一把，能贴补她一点就是一点。
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但好像也不是个彻彻尾的坏，或许真的就像了安说的那样，她成不了佛也成不了魔，注定一生平凡到无可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