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夜未央（II）

不暇思索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补充道：“当然还有水晶狼大公她的态度甚至还要更坚决一些。”

他没有提火爪因为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双叶绝不会同意只对马绍尔家族进行‘观察’的哪怕菲已经许诺了火爪领大量好处但当时的局势与现在可完全是两码事。

“是么……”

西蒙不置可否地点了点然后十分直白地问道：“所以你这次来也是想让我做出与他们一样的选择？”

正如洛卡大公事先介绍过的一样西暮?西蒙虽然可谓是贵族中的楷模但却并非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类型。

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兜圈子的墨檀立刻点道：“正是如此。”

“安东尼先生不知你是否知道……”

西蒙大公凝视着壁炉中那温暖而明亮的火光轻声道：“在帝国数百年来的历史中无论在何种况下邓蒂斯、费尔南、水晶狼、洛卡、马绍尔、侯赛因、西蒙以及紫罗兰这九个姓氏都从未倒下。”

墨檀盯着对方那双晴不定的赤眸缓缓点道：“略有耳闻。”

“那么你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西蒙大公转过来面色凝重地问道：“为什么这九大家族从未被倾覆过呢？这其中可并非没有铸下过大错其中甚至有数在紫玖之厅的最高会议上被一致认定为有罪比如泰德?洛卡比如格利亚?布雷斯恩比如波卟?费尔南……这些所犯下的罪行未必比菲?马绍尔轻上多少但他们及其家族最终依然得到了保全你知道其中的缘由么？”

墨檀并没有如西蒙想象中的那样回避这个问题或强调‘就事论事’、‘着眼当下’之类的而是面色从容地颔首道：“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因为这九个姓氏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某个公爵或领主而是代表紫罗兰帝国的一部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少了其中一个被维系了上百年的平衡就会被打从而衍生出一系列糟糕的结果最终无论结果如何这个国家……嗯如果到时候这个国家依然存在的话它付出的代价绝对比某位大物犯下的错误严重得多。”

西蒙大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达布斯先生。”

“那倒未必我亲的公爵大。”

墨檀却是摇了摇耸肩道：“因为我刚才那番话只是您的想法而我并不认同至少在这件事上无法认同。”

西蒙大公地蹙起了眉毛沉声道：“那请说说你的想法达布斯先生。”

“想法可以一会儿再谈公爵大。”墨檀换了个能让自己更舒服但依然十分得体的姿势轻笑着向西蒙问道：“我很想知道在您眼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皇室的利益？是家族的利益？是这个整个帝国的利益？亦或是形同知己的友？”

后者沉地看着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墨檀歉然一笑摇道：“抱歉是我逾越了那么我就先如您所言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西蒙没有表地点了点。

“首先我对您刚刚提到的泰德?洛卡、格利亚?布雷斯恩、波卟?费尔南并没有太多了解所以请容我姑且先问一句……”

墨檀的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西暮?西蒙大公：“这几位名留青史的大是否对自家领民做过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对帝国历史身为了解的西蒙沉吟了片刻缓缓摇。

“但据我所知菲?马绍尔公爵最大的捕场就是他自己的领地。”

墨檀的面色逐渐沉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愤怒：“虽说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菲大的‘己’也着实狭隘了点儿据萨克?弗里斯所言这十几年来他从自家领地上抓捕的平民已有近十万呵我们紫罗兰帝国有几个十万能让他卖的？”

西蒙垂眸不语。

“当然我们都知道此事之后菲?马绍尔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甚至一直这么老实下去毕竟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曝光哪怕审判的最后结果是不了了之他也不会轻易再犯但您觉得这件事真的会就这样平安结束么？”

墨檀轻哼了一声摇道：“我觉得不会哪怕我们把道德与法典抛在一边不去为那些无辜者讨回公道以‘为了帝国稳定’的名义让无数受害者死不瞑目之后就能够天下太平了？”

西蒙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马绍尔家族会付出足够的代价……”

“什么是足够的代价？”

墨檀笑了起来耸肩道：“比如赔个一百多万金币？我觉得那点儿钱还比不上他马绍尔家族贩的零；比如看似吐血大放送甚至颇为耻辱的割地？呵呵被陆陆续续卖了大量平民的火爪领根本就用不上那块地皮他们已经快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还有那些无偿支援工匠团、帮忙建立贸易体系什么的听着是挺诱但您觉得那些热血上的兽在找到真凶后还能咽下这气么？”

西蒙大公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公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