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我可能要死了

会亲你？”他想了想，问起这件事。

“有时候会啊。”

“她会不会……这样？”

陆安把她拉过来示范了一下。

阿夏抿了抿嘴，奇怪道：“当然不会，我是孩子，她也是。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陆安挠挠鼻翼，盯着窗外有点出神。阿夏脱了衣服钻进来，轻轻呼了气。

天气在一天天变暖，发觉这一点，是因为太阳出来。

太阳烈的时候，穿着棉衣会感觉到有一点点热。

陆安把陈志荣他们曾经带的武器研究了一下，教阿夏怎样用，阿夏学得很认真，这比她的刀要好用，只是需要补充能源，一般况下不动用。

子一天天过去，她没再提过陆安要离开的事，只是一有时间就待在陆安身边，时常记起这一路走来的事。

站在现在的时间往前看，陆安就像专门来救赎她的，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从何清清那里弄了一些鱼，带着她走上高速，推着自行车，远离那个没有希望的城市。

这中间还遇到赵华，再碰到何清清，一起拓荒那个小镇，直到第二个空间站掉下来，所有努力又全都毁掉。

这次，生活快稳定下来了，他也一天不如一天。

陆安穿着一身棕色大衣，身上略显邋遢，摆弄着电击枪，随后给她。

阿夏忽然很想就这样下去，即使冬天一直存在也没关系。

“学会了吗？”陆安指了指枪上的开关。

“学会了。”

她轻轻点。

把枪揣进腰间，她拔出短匕，打磨锋利的刃上反着天空的阳光。

相比于科技，还是刀什么的更顺手一点。

「现在如果再遇到那狼，我可以不用费太大力就把它杀死。」

「可是，却无法阻止陆安一天天变得虚弱，像加速暮年。」

远在高空的费强记录着这一切。

那个看起来正常的，又多了一把枪，可能是之前三号空间站的遗落的。

这让他们的安全更大了，说实话，他很不希望这些死，看他们，就像看到了当初旧时代的生活。

他常常梦到灾难前的事，醒来却是冰冷的钢铁建筑，表麻木的，分配的营养和生活物资。

“你领到子宫了吗？”同伴那个圆脸孩随朝他问。

“没有。”

费强顿了顿，继续道：“说实话，我甚至不打算申请。”

“为什么？”她表示有点惊讶。

“可能我是老顽固吧，接受不了这些。在以前的旧时代，还生活在地面的时候，都是自己，不是什么造子宫，就是自己从身体里生孩子。”

“那不是落后的原始方式吗？”

“原始？落后？”

费强沉吟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孩，他想不通，只不过短短十几年，怎么会变成‘原始’‘落后’了。

现在都教了一些什么？

“没有愿意和你用那种原始的方式，不仅伤害很大，还有大半年不能走不能动，不能劳动。科技就是用来改善生活的。”孩看一眼身后的门，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要禁止那种方式了，以后只能用……”

费强听着她低声的话语，眼里现出一丝悲悯。

以世纪为单位的避难，他们要一代一代生活在这上面。

等到五十年，一百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种方式的生存，还有意义吗？

他把目光投向观测台，地面的那条鱼都比他们更像。

如他这般经历两个时代，像是被遗弃了的，地面的灾难让他无法生存，而空间站的变化也难以适应。

这个世界支离碎，地面与空中都是苟延残喘的，新生代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可笑的是，他们不知道什么叫作幸福，也从没体验过灾难前的世界，是多么璀璨而繁荣。

陈志荣也在仰望天空，很奇怪，自从彻底安心在地面生活后，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快乐。

当然，要是没有糟糕的各种疼痛就更好了，他很羡慕赵华和阿夏的体质。

已经习惯了污染，并不像他一样溃疡，掉发，喉咙肿胀。

“南无阿夏菩萨。”

陈志荣偷偷祈祷了一句，如果能适应污染，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虽然鱼吃得腻烦，但总比营养好喝。

这才只是开始，等到万物回春，还可以种地。

他有点可惜，一起下来的同伴如果还在就好了。

能搭个伴总是更让感到抚慰的，就像陆安和阿夏两个，互相扶持着，有说说话，靠在一起取暖。

在这末里，当最后一代，生在陆地，死在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