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锅火热的爱

在威廉第一次去对角巷时，曾经路过了一家试图和游客比命硬的旅行社，他们的小册子上提到了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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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你可以参观史上最伟大的死灵法师约翰·帝依博士曾经完成招魂仪式的现场，据说站在那些至今残存的无比亵渎的黑魔法符号之上，你甚至能听到来自受折磨的亡魂的哀嚎之声。”

翻出了恐怖之旅旅行社提供的小册子，威廉小声的将这段文字念了出来。

“你听说过死灵术吗？”

威廉询问佩内洛——他原本以为死灵术这种东西不过是杜撰出来的，可现在他也没有那么肯定了。

“嗯...宾斯教授似乎可能提起过？

但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佩内洛右手托腮，回忆了片刻，还是摇了摇。

“好吧，看来我只能给这家旅行社写信问问看了。”威廉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

“说吧，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佩内洛好奇的打量着这些亮晶晶的器材——他们大多是玻璃做的，在灯光下反着好看的光泽，“我知道你很擅长魔药，但不知道你竟然也是个海森堡派。”

海森堡派...

“我记得他管这种大量使用普通的仪器，按照严格的比例和步骤去熬煮魔药的风格，叫做实验派。”

威廉有些无奈的回应，“不过我想你应该会使用这些器材的了，既然你说的是‘也是’实验派的话？”

“又没有什么差别...我的确有仔细的看过他的文章，但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用到他们——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佩内洛打量着实验台上摆放的各式器皿。

“我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这些原料，具体的比例和作方式都在这本笔记上，你会发现他们虽然比较容易，但都需要用到不少。”

威廉将实验笔记翻到其中做好标记的一页，递给佩内洛，“还有这是消毒和手套，你需要用到他们。”

他自己则开始处理冰冻的火灰蛇卵。

这是一种非常具有危险的原料——虽然这些被他选出作为原料的蛇卵的活已经被彻底的消灭，但在切割开他们时，依然会炸出一团带着高温的黏。

如果皮肤毫无防护的被这些黏触碰到，不仅会受到严重的烧伤，而且伤甚至会感染一种毒素。

但这些黏恰恰是火灰蛇卵最有价值的成分——火灰蛇是一种神奇生物，他们的卵中并不会孕育一只火灰蛇的幼体，而全部是这种黏。

只有当火灰蛇卵吸收到了足够多的热量，快要壳而出时，才会快速的在几秒钟之内转化成一种蛇的形态。

被临时改造成一间魔药车间的有求必应屋内，一时没有说话，只有熬煮原料时发出的“咕嘟”声，还有在磨制缬碎时，研杵发出的“擦擦”声。

“威廉，你说这种用普通的方法熬煮魔药，真的能获得更好的效果吗？你知道，斯内普教授从来不允许我们在课堂上探讨这个问题。”

佩内洛率先打了沉默。

“我还以为你的问题会是我们在做什么魔药呢。”威廉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其实有一点复杂。”

在最初的时候，威廉开始采用这种方式熬煮魔药，只是因为对课本上以“把，根，块，撮”的单位感到十分不满，于是采用这种他更加习惯的方式，方便记录每一次配方的调整。

可随着对魔药的了解，威廉发现这种技艺中充斥着大量的粗糙的加工方式——比如如尼纹蛇的牙齿这种原料，需要尽可能磨成很细的末，才能更充分的被汤剂吸收。

可这种手工磨碎的方式，哪怕是让猫豹学院的那帮大猩猩来，或是用魔咒来加速这个过程，得到的效果也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拖出一台壁机要来的好。

魔药的原料处理和加工过程中，这样的案例简直不胜枚举。在威廉为魔药引了标准化、流程化、现代化后，他发现他的魔药成品的效果的确取得了非常明显的提升。

经过萃取后，纯度得到提高的原料，明显缩短了魔药熬煮需要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魔药可以量产。

“可我也发现，如果单纯的用普通的仪器来替换，完成整个流程——哪怕全程使用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原料，最终成品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甚至变成一锅废水。”

威廉小心的将蛇卵撕开一个小，将里面的黏倒到特制的容器中。

“我只能猜测，在魔药完成的过程中，巫师本依旧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知道，就是熬煮时用魔杖来搅拌，有时还要念咒语什么的。”

他对自己的发现做了一个总结。

“那我们这是在做什么魔药呢？”

还在消化着威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