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回京

“吾儿！”皇后亲切一笑。

萧瑾瑶仍谨遵宫规垂首目视着地面，却一听她那语调，就能联想出那副表该有多彩。

贺元阑仍是副宠辱不惊地模样，朝她周全地揖了一礼：“见过母后。”

那副生分地模样，倒是将皇后原本的热冲散了大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笑道：“皇儿既然身子不适，咱们便也莫再耽搁，先进去再说。”

进了花厅，皇后赐座，萧瑾瑶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着坐下，贺元阑隔着衣袖捏了一下她的手，萧瑾瑶悄悄斜他一眼，而后便不动声色地乖乖站到他身后。

“多不见，皇儿怎的消瘦成这样？”皇后关切问道。

“劳母后费心，前段时受了些伤，而今已无碍。”贺元阑淡声道。

母子俩的隔阂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话便能一笔勾销的，少时这种关心贺元阑期待已久，如今时过境迁，却已不再重要了。

皇后热脸贴了冷，却仍是竭力维持着表，两个不咸不淡地问一句答一句，绕了半天，才终是说到了那正事上。

“皇儿生辰在即，今年宴席便在这宫中办吧，届时邀你父皇过来，你父子二也好增进增进感……”皇后道。

贺元阑淡淡看她一眼，出声婉拒：“不劳母后费心，儿臣喜静，还如往常一样便好。”

“那怎么行！”皇后一着急声音便下意识大了些，脱而出却又有些后悔，立时又切换成温柔老母亲地模样，险些给萧瑾瑶看乐……倒是有两幅面孔。

“今时不同往，你如今差事办得不错，在你父皇面前也得了脸，还不趁热打铁同你父皇笼络笼络感，瞧那老二，隔三差五便来宫里请安，回回将你父皇哄得眉开眼笑，朝臣面前夸他孝顺，还有那老三，战功赫赫，却也没忘了礼数，该请的安也一次没落下过！瞧瞧你……”皇后一提到他，又难免疼。

自打他出了那次意外，整个就封闭了自己，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在王府哪儿也不去，若不是有先太子帮着在圣上面前说好话，怕是都快忘了还要这么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萧瑾瑶倒是也想起来，貌似在贺元阑嘴里就没怎么提过梁帝，便是这皇后都还曾提过两嘴……虽然也也都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贺元阑仍是沉默，眼瞧着气氛就僵持起来，一旁侍奉的顺喜公公生怕这二位再闹上，过来打圆场道：“殿下那若是还有安排，不如进宫来吃个午宴便是，娘娘您也知道，禛王殿下如今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地又还未成亲，保不齐就有个什么心仪的姑娘，这大晚上的时间还是留给他们年轻自己去玩乐，您看如何？”

都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了，自都成了，这般折中的法子倒是能两讨好，皇后身边也不是没，自是听说过禛王在刺州的一些闲言碎语，想到此处，这才注意到仍跟在贺元阑身后的那个婢，长得肖似前太子妃，都是副狐媚子模样。

“你叫莺娘？”皇后突兀地唤道。

萧瑾瑶正垂眸神游呢，听见她的叫声立时回神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婢……确是莺娘。”

贺元阑神色一动，警惕地看着上首，便见皇后面色不显地望着萧瑾瑶，幽幽开道：“便是你同吾儿一道去的刺州？”

萧瑾瑶心一咯噔，这老妖婆难不成就要作什么妖？

“是。”

便见皇后一招手，大宫冰容便捧来一个致的木匣递到了她面前，萧瑾瑶一时有些摸不着脑，偏询问贺元阑的意思，却听皇后又道：“本宫听说，此番出行，你功劳不小，这些是赏你的，好好伺候吾儿……”说着又吸了气道，“将来赏你个侧妃封位也不是不可。”

言毕唤她起身，后贺元阑同她再说些什么萧瑾瑶也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蹦跶着侧妃俩字，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