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灾厄易除，人心难测

他们心里明白，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如果村民真的冲过来，就凭他们两，根本不是对手，但是，他们却无法放任这个早就被他们当做儿的神秘孩被们如此对待。

“我我我告诉你老林！你…你你要是识相，就…就就就感紧起开！你要是再护着这小妞……啊不…小怪物，别怪怪怪……怪怪俺不留，连你带你媳儿……一……一块打！”

一位穿的脏兮兮，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的秃顶男用棍子指着他们，磕磕地大喊，他光秃秃的顶上长满了红包，看上去格外难看。

林汐父亲皱了皱眉，这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天天到处打架惹事，见烦，连最温顺的狗看见他，都要嫌弃地狂吠几声那种，也许其他碍于面，不会真的动手，但他和像是疯了一样的徐二可就说不准了，而一旦他们开了，恐怕这里的其他也会放下顾虑，一拥而上。

“要不是洛绫救了你们，你们早就被海里的东西吃了！”林汐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大喊。

“怪物就是她引来的！”

“可是……她确实救了我们啊………”

“还可是啥啊，你没看刚才她都要吃了吗！”

………………

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但是大多数的怒气并没有消散，他们已经认定，这位白发就是个怪物，而灾难就是由她所引起的。

很快，群中的理智再次被压了下去，在徐二、死者家属和看热闹不嫌事大之流的煽动下，群再次躁动起来。

“够了！”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虽然苍老，气势威严却丝毫不减，洪亮有力，完全不像一位耄耋老所发出的声音。

群让开一条通道，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走在其中。

“墨大爷………”

“你们一群，就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

墨大爷挑起眉毛，审视着周围的。

“可是……墨大爷，她是个怪物，她刚刚袭击了，千真万确，我们都看见了。”

确实，无论说什么，少刚刚确实袭击了周围的。

“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林汐的母亲努力辩解。

老者向她轻挥了一下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刚才我都看到了，她确实袭击了，没错，她确实与常不同，我早就知道，刚刚的那场灾难，她本来是可以逃脱的，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们，她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们恐吓她，她也不会袭击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

老者字字铿锵有力，凛冽的目光审视群。

“墨大爷，可是，也不能就让她………不行，就算您来也不行！”

老者明白多说无益，他从腰间取出一块牙牌，上面镌刻着金色的花纹。

群里引起一阵骚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就连林汐的父母也惊讶地看着这位白发老者。

“咋的？老老老老你就是想妨碍俺呗，平平平时给……给你点脸了吧！”秃顶混混一副无赖的模样。

“你可少惹点事吧！”一旁的几位村民一把将混混按了下去，然后脸上堆笑地看着老者。

“墨大……不，墨大，那个……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闹下去了嘿嘿，不过，您得保证，她以后不会袭击我们。”

“自然。”

“那……大家散了吧，都散了吧啊！”

“唉，散了散了。”

“行吧，没想到墨大爷居然是……”

“行了，别在这说。”

围观的群众散去，几个村民押着混混离开，路上，混混还不停地喊。

（“你你你别碰老子！哎呦，你想咋滴？”

“老实点！”）

老者看了一眼徐二，叹了气。

“就算被鲛诅咒……但这事怪不怪你……也难说。”没了那气势，他的声音时候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走上前，手摁在徐二的肚子上，恍惚间，似乎有一个幽灵一样的东西，从徐二的身上离开，然后越过沙滩，窜到了波涛之中。

“唉，如果你没有那种想法，区区鲛的灵也不会将你控制的如此彻底。”

老者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徐二，叹了气。

“墨……墨大，谢谢您了。”夫俩走了过来，怀里抱着熟睡的洛绫。

“封印还是提前打开了啊……”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洛绫，小声嘟囔一句。

“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先照顾好洛姑娘和你们儿吧，不用谢我，而且也不用叫我大，老夫早就离开陛下了。”

老者抬起，对着山那边的铜柱望得出神。